出院那天,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她帶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踏上了回家的路。
祝如瑾這邊,儘管關於那位郭氏員工的事件尚未水落石出,但他已竭儘所能,聘請了醫療界的權威專家來負責那位員工的治療,情況日見好轉。
醫生的話給了他一絲希望:“那個人蘇醒的可能性是存在的,我們隻需耐心等待。”
這話如同一股暖流,滋潤了祝如瑾那顆緊繃的心,使他感到些許寬慰。
轉眼間,又到了那個特彆的日子——母親的忌日。
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哀愁,薑吟、祝如瑾以及金琳三人早早起床,驅車前往雨水鎮。
一路上,窗外風景飛逝,車內卻是靜默而莊重。
金琳打破了沉寂,對薑吟輕聲說道:“姐姐若是知道你懷了如瑾的孩子,定會由衷地高興。”
言畢,薑吟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了尚不顯山露水的小腹,眼神中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相比之下,祝如瑾則是一直忙碌於電話那頭的工作,眉頭時而緊鎖,顯得異常專注。
通話結束後,他緊緊握住薑吟的手,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溫柔:“等會兒告訴媽,我們有孩子了。”
薑吟仰起頭,與他對視,那雙眸子裡蘊含的深情,讓祝如瑾平添了幾分柔情。
這份來自新生命的喜悅,似乎成了他們關係中的一劑強心針,不僅贏得了祝家人的認可,也讓祝如瑾對薑吟更多了一份疼惜與保護欲。
抵達雨水鎮公墓區,車子穩穩停下。
三人下車,步伐沉重而肅穆,雲山齡的墓碑行去。
金琳凝視著墓碑上姐姐遺照中的絕美容顏,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她輕聲道:“姐,這麼久沒來看你,你會怪我嗎?”
邊說邊用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淚珠。
薑吟則細心地將一束新鮮的花朵擺放於墓碑前的小石台上,以此寄托對亡者的緬懷。
祝如瑾望著照片中母親的笑臉,語氣裡充滿了懷念:“媽,吟吟懷孕了,很快我們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您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的。”
過去每次來這裡,薑吟總是默默站在遠處,讓他單獨與母親“對話”。
而今,她終於能夠陪在他的身旁,共同麵對這一份思念與哀傷。
這不僅僅是一種陪伴,更是因為這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讓薑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嚴與重要性。
她心中暗自思量,若非腹中胎兒,祝如瑾是否還能如此珍惜自己?
或許答案並不樂觀。
但這個小小的生命承載了太多人的期盼,她無從選擇,唯有祈願一切順利,迎接新生命的降臨。
祭拜儀式結束後,他們仔細擦拭了墓碑,擺放好鮮花,傾訴了心中的思念,隨即準備離開。
正當三人轉身之際,卻意外遇到了手捧鮮花的祝安。
金琳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來意,心中湧起一陣不滿——對方總是在這些場合顯得如此做作。
金琳快步向前,擋在祝安的麵前,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祝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祝安躲避著金琳鋒利的目光,囁嚅著回答:“今天是小瑤的忌日,我……”
“我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金琳怒目圓睜,奪過祝安手中的花束,狠狠摔在了地上。
麵對金琳的憤怒,祝安顯得無計可施,隻能低下頭,沉默接受著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