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省裡,當然也有難度,比如說全部都是陌生人,一個熟悉的都沒有;
或者你從小地方來,可能會被排擠;
在縣裡你是一把手,到市裡好歹還是領導層,到省裡就隻是中層乾部了;
在縣裡管幾十個人,間接管全縣的科級乾部,到省裡,可能一個人都管不了,間接管的也不會太多。
但工作,那有沒有難度的,如果怕這個嫌那個的,就不要想提拔了。
何況去了省裡,層次都不一樣了,哪怕是個副處長呢,逢年過節,清遠市組織部不表示表示,都算不懂規矩。
所以張婉如並沒有什麼壓力,反而很感謝楊辰幫她跳出了清遠市這個圈子,這樣一來發展空間更大,進了省裡,還怕解決不了調研員的問題,更彆說還是組織部,官帽子就是人家批發的。
至少沒丟了大人,扔錢就扔錢吧,欠人情就人情吧,看到張婉如非常樂意,楊辰也高興。
“我要是去了省裡,你這邊可就沒人照顧了呀。”張婉如同樣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都這麼大了,自己能照顧自己。”楊辰能怎麼說,這東西關鍵還在縣委書記那,人家真要是鐵了心想動你,就是張婉如還是組織部長也沒用。
“確實,你也大了,不能光靠我們。”張婉如也知道,楊辰有這樣上層的關係,還怕縣裡的人,但有時候現官就是不如現管,她就擔心楊辰年輕氣盛,遇到事情不肯忍讓,被人拿到了動你的理由,就誰來也不好說了。
現在楊辰還真是有省裡關係,有市裡關係,就是沒有縣裡的關係,特彆是常委們,幾乎沒有一個貼心的,曹非明倒是能扯上點關係,但是得通過黃雅婷,楊辰又不太願意。
還是舍不下臉,想巴結領導,就不能要臉,死皮賴臉也要貼上去,有人為了給領導彙報工作,能在領導辦公室外等三四天,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狗皮膏藥式的精神。
其實是想彙報完工作後,跟領導約個飯。
不上桌咋交流感情,不上桌咋結下情誼,但楊辰就很少這樣做。
還是帶點重生之人的傲氣,放不下架了,以後要儘量改掉這個毛病。
回到上嶺鄉,對於他的時不時消失,鄉裡也習以為常了,反正楊辰每次離開,都規規矩矩地跟胡一光請假,誰也說不出什麼。
楊辰在鄉裡,也沒太多事,各人有各人的分工,黨政辦有李秀軍,楊辰也插不上手,決策有胡一光,人家也不征求他意見,楊辰感覺自己就跟分管副職沒有什麼區彆,無非花錢的時候,郭愛軍簽過字後,他再核對一下之後,簽字走賬。
反正賬上有多少錢,有也是胡一光弄來的,楊辰就算有門路弄來錢,也不會去出這個力,搶這個風頭乾啥,說不定胡一光還會誤會你想搶班奪權呢。
李秀軍來了以後,不知道從哪弄了三萬塊錢,算是在鄉裡立住了腳,這也是領導有能耐沒能耐的標誌,弄不來錢就立不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