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梁天成一行,意味著基本上塵埃落定。
按道理說,常委會上都通過了,一般不會起反複。
但因為楊辰他們這批是事後考察的,所以也有可能出問題。
小問題的話就一帶而過了,大問題就不一定了。
不過有縣委書記壓陣,誰敢亂說,再說了,都知道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不是深仇大恨,誰會跳出來非要不死不休。
楊辰正要去外麵一趟,剛下樓,就被縣委常委、紀委書記原天寶的通訊員攔住。
“楊主任,原書記請您過去一趟。”人家恭恭敬敬地伸手示意。
“我現在有點事,要出去一趟,等回頭吧。”楊辰當然不會答應,憑什麼你喊我就得去。
原來大家都是副處,你站的高,那對你禮貌尊敬點,蓋章的事還沒翻篇呢,隻是楊辰現在顧不上跟他計較。
現在還派個通訊員來喊,不知道現在你還是副處,這邊已經是準正處了。
真要是想誠心溝通交流,在樓下製造個偶遇不行,或者親自打個電話,派通訊員就想把我喊過去,真以為怕了你們呢。
在這種擁有強製權力的人眼裡,一切在自己管轄範圍內的,都不需認真對待。
就跟警察對待犯人,不打你都是好的,還想要尊重你,憑什麼。
紀委的人同樣也有同樣的傲慢,我不找你麻煩都是好的,你還敢不聽我的。
楊辰自顧自地往前走,那個通訊員也不敢硬攔。
沒一會,楊辰就接到了原天寶的電話。
楊辰把電話放到耳邊,很程式化地問道:“原書記,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正常情況下該說有什麼事嗎?但楊辰故意點出重要二字,言外之意就是,沒有重要的事,你就彆來打擾我。
原天寶被噎的一下子無話可說。
楊辰成了正處的消息傳來,他就一直處於坐立不寧的狀態。
當時受人之托,出手給楊辰製造了點麻煩,結果也沒起到作用,反倒是把市紀委的人招了出來,當時他就懊悔非常。
出手的人還勸他,說一定能把楊辰卡下來,結果還是讓人上去了。
當時他就覺得自己辦錯了大事,但賠罪又拉不下臉子。
他覺得自己當時全程配合,隻是出了點意外,這是沒辦法的事。
你最多也就心裡懷疑懷疑,能怎麼樣,有證據嗎?
除了自己,也就潘景年參與了,隻要把潘景年安撫好,誰會知道。
卻不想想,這種事,懷疑就夠了,需要什麼證據嗎。
所以剛才市裡麵來考察楊辰,他也是全力配合,拚命為楊辰說好話。
當然了,不說也不行,這種場合,除非是真要跟對方不死不休,不然的話都是隻能唱讚歌,不能說缺點。
再說了,有縣委書記盯著呢,你亂說試試。
可能沒有作用不說,反而會惹來從上到下的整個不滿。
花花轎子人人抬,不抬也不行的。
連紹成都轉向了,他能不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