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場雪,下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停了。
宋惜惜依舊是穿著素白的衣裳,簪著白花,回到府中她的衣裳基本是白色的,父孝母孝皆是三年,她不著豔色的衣裳。
她依舊像在將軍府時那樣的行動步履,不疾不徐,進了門便先福身見禮,“見過二老夫人。”
然後對著閔氏行了個平禮,微微頜首。
二老夫人起身,上前執著她的手,打量了一番見她臉色潤白如凝脂,氣色也不錯,比在將軍府的時候容色更勝了三分。
她這才放心,隻是想起她在將軍府的日子,眼底不禁一紅,“惜惜,可好?”
“二老夫人放心,惜惜一切都好。”宋惜惜扶著她坐下,微微一笑,明眸上挑,“二老夫人也還好嗎?”
“好,都好著。”二老夫人坐了下來,見她著實沒有因戰北望和易昉成親而神傷,這才放心的。
“惜惜。”閔氏在一旁還禮,“是這樣的……”
“大夫人著急什麼啊?”二老夫人斜睨了她一眼,“你婆母一時半會的,也死不了,容我與惜惜敘話幾句。”
宋惜惜一聽這話便知道是因為戰老夫人的病又發作了。
但她沒搭腔,隻是與二老夫人說著話。
二老夫人雙手放在身前,藍色的如意紋樣褙子還是宋惜惜去年入秋時叫人為她做的,包括放在一旁的白狐圍脖。
“外頭的人說什麼,你不必管,人都是善忘的,保管過了年,便再記不得你的事情,所以你萬萬不可因那些不實的流言蜚語而堵心難受。”
宋惜惜道:“外頭說什麼,我是不知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