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墨不做聲,元帥和王爺有什麼分彆嗎?
“王爺怎會在此等候?”宋惜惜問道。
謝如墨思緒拉回,“哦,想進宮看看母妃可有刁難你,她不好相處吧?但你彆擔心,日後到了王府,她不會像在宮裡那樣肆無忌憚,畢竟,王府裡的人聽我的,也聽你的,未必會聽她的。”
宋惜惜笑著道:“倒不難相處,是有刁難過,隻是手段……略顯得粗糙了些,好應付的。”
謝如墨側頭,手段粗糙?確實形容到位了,母妃哪裡懂得什麼手段?她是嬌慣著長大的,發個脾氣,撒個嬌,就有人幫她出頭了。
“她確實沒手段,本王記得還在宮裡住的時候,她對德貴太妃用過最狠的手段,便是德貴太妃懷著七妹妹的時候,父皇總是去陪伴,她想把父皇請過來,想找個借口謊稱自己生病,便把自己泡在涼水裡,但剛泡下去就冷得立馬起來,罵罵咧咧地說愛來不來,可不能虐待自己。”
宋惜惜想到那畫麵,不禁笑出聲來,“太妃果然有趣。”
望著她的笑臉,謝如墨的眸子幾乎移不開,“有趣?本王覺得你這句有趣比較有趣。”
母妃肯定不是一個有趣的人,記憶裡,她除了刁蠻任性之外,就是無理取鬨,人家是有理讓三分,她是沒理鬨十分。
外太祖父是當代大儒,教出這麼個孫女來,他死也不瞑目,臨死前就交代一句話,千萬不可讓她鬨出什麼禍端來,把家譽都毀了。
皇兄讓她出府和自己住,也實在是怕了她。
宮裡頭就沒人不怕她的,倒不是怕她有多厲害,實在是她胡攪蠻纏的勁讓宮裡頭出身世家或者官宦人家的貴女無法應對。
馬車停下,張大壯掀開簾子,“爺,到國公府門口了。”
謝如墨冷冷地剜了他一眼,不會繞路啊?繞京城幾個圈,要得多少草料?
張大壯被剜這一眼,莫名其妙的,他做錯什麼了嘛就使勁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