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很晚才回去睡覺,所以一大早寶珠來稟報,說易昉在府外求見,吵鬨得厲害,趕也趕不走,沒法子了才來吵醒她的。
宋惜惜從床上坐起來,睡眼惺忪地怔愣了一會兒,還真來了。
她清醒了些,定了心用內力聽了聽,果真外頭吵鬨得緊,是易昉的聲音。
還伴隨著轟隆隆的拍門聲,再這樣被她吵下去,會驚擾了瑞兒,瑞兒雖然好了很多,可他對於凶狠的聲音還是很驚懼。
宋惜惜第一個反應就是跳起來握住了桃花槍,要把易昉打出去。
但是,國公府附近都是權貴人家,不管易昉怎麼鬨,她目前還是國公府的家主,家主親自出手去趕打,終究是丟了身份。
好,她也正好奇呢,事到如今她找上門來,到底有什麼好說的。
“帶她到外院的側廳等著,我更衣就過去。”宋惜惜起身道。
寶珠雖然覺得見那個人很是晦氣,可她這樣吵鬨真是沒有辦法,國公府也沒有幾個能用的侍衛,對一般人還能趕,易昉是身負武功的。
要是侍衛被易昉打個落花流水,那可丟人了。
“是,奴婢出去叫她進來。”寶珠轉身便去,叫明珠進去給姑娘更衣,嘴裡嘟囔了一句,“真是晦氣。”
宋惜惜還是穿著半舊的常服,隻是穿了一件狐裘披風,今日冷了些,看樣子又要下雪了。
也好,下一場雪,瑞兒可以去打雪仗了。
天色陰沉得很,風冷冽,但是與在南疆比是比不得的,南疆的風是往人心裡鑽,四肢百骸都像是被刮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