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和嘉儀郡主的臉色頓時難看極了。
大長公主素來愛附庸風雅,差點得到了沈青禾先生的冷梅圖,卻又被撕毀了,還因此被嘲笑了一番。
在冷梅圖這裡栽的跟鬥,導致她對沈青禾也頗有怨言,畢竟,她隻是附庸風雅,並非真心愛畫,更不會真的欣賞畫家。
戰少歡訕訕地找了個角落坐下,不敢再出聲,隻是心中實在不忿,宋惜惜憑什麼有這麼出名的大師兄。
大長公主和嘉儀郡主都沒了話,方才對宋惜惜的一些議論,仿佛就像笑話一般。
連皇上和丞相都親自去了,那邊的場麵該是多大啊?她們卻躲在這裡恥笑宋惜惜,真真的小氣又沒格局。
尤其想起方才大長公主和嘉儀郡主的詆毀之言,自己還紛紛附和,真是枉做小人。
淮王妃的麵容尤其精彩,一時尷尬,一時訕笑,一時又惶恐不安。
慧太妃也不開心,方才人人說宋惜惜的時候,她不開心,如今被國公府奪了風頭,她也不開心。
今天本來還準備了好幾套衣裳和頭麵要換的,如今卻是沒了興致。
而在座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巴不得去國公府看看,雖說沒帖子,但是自家男人在那邊,去湊個熱鬨,總不至於會被攆出去吧?
穆夫人見在場的人都沒什麼聲音了,這才哎呀了一聲,眾人視線看過去,見她一拍自己的額頭,“瞧我這記性,都忘了要緊事,我從國公府出來的時候,宋姑娘知道我要來王府,便叫我帶了一副雪山圖給慧太妃鑒賞,這雪山圖乃是沈先生的得意之作,在場的人甚至都來不及看清楚,宋姑娘便說要收起送給太妃的。”
她回頭衝侍女招手,嗔怒道:“知曉我性子不好,怎麼也不提醒我一句?差點忘了這要緊的事,回頭宋姑娘怪罪下來,我這老婆子麵子可掛不住的。”
一聽到是沈青禾先生的得意之作,眾人紛紛看了過去,見那侍女呈上給高嬤嬤,高嬤嬤再遞給慧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