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師父在,動不動門規家法的,他可不想新婚之夜便消受師父的棍棒。
頓了頓,添了兩個字,“群毆。”
張大壯正要點頭,卻聽得巫所謂那陰森森的聲音傳來,“給我消停點,用得著你?”
謝如墨頓時後背挺直,麵向前方,目不斜視。
師父的聲音,有時候聽著真的很嚇人的,這大喜日子,師父可以不用這種語調說話嗎?
一路鞭炮齊鳴,伴隨著喜慶的鑼鼓聲,很快花轎便到了北冥王府。
都是權貴府邸,相隔不會太遠。
此刻,日頭還掛在天邊,正在徐徐落下,把天邊的雲層染得像織錦一般瑰麗。
早上還下雪呢,中午就放晴,如今夕陽仿佛給世間鍍了一層金箔,並不覺得日暮黃昏,反而是有一種大氣磅礴的美。
日落看出了大氣磅礴的美,還是在這京城鱗次櫛比的府邸間。
花轎在北冥王府門口停下,宋惜惜全程瞎子,兩眼一抹紅,除了見自己的喜服衣擺晃動,便是不少人在她麵前轉來轉去。
她想往裡頭走,但是喜娘和二師姐都拉住她,又是一陣鞭炮聲震天響起之後,二師姐和喜娘才牽著她進去。
地上鋪著紅地毯,與紅蓋頭幾乎一個色,宋惜惜不能總是低頭,不然鳳冠會鬆掉,所以她隻能直著脖子,偶爾掃一眼腳底,以免自己踢到門檻。
不是,她記得上一次,是喜娘背著她進去的啊?怎麼這一次要自己走?
她自然不知這是師父任陽雲的意思,嫁人了,以後許多事情就要自己走了,如果連這門檻自己都過不去,以後怎麼叫人放心?
而任陽雲還有一個最真實的意思,不是什麼都自己來嗎?好啊,自己走啊,走啊,石階啊,門檻啊,都自己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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