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墨和張大壯在前頭帶路,馬車在後麵徐徐跟著。
慧太妃抓住宋惜惜的手,高興得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哀家是真沒想到,你能讓她們把銀子都退回來,彆人不知道,但哀家是很清楚大長公主的,她表麵對誰都好,實則不知多霸道。”
宋惜惜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道:“知道她是個什麼人,以後少些往來就是。”
慧太妃嗯了一聲,想了想又有些擔心,“就擔心和她鬨翻了,以後她在那些夫人麵前說我們的壞話,敗壞我們的名聲。”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宋惜惜淡淡道。
“你當然不擔心,你名聲早就壞了,但哀家才剛出宮,可不能落個壞名聲。”
宋惜惜斜睨了她一眼,真會說話,對自己人那是字字放刀子啊。
慧太妃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圓過來,“不是那樣的意思,這不,嫻寧正在說親,大長公主和很多世家來往頗密,怕她們亂嚼舌根子,壞了嫻寧的名聲。”
宋惜惜道:“嫻寧是長公主,有皇上和太後護著,更有北冥王府當她的背靠,誰敢嚼她的閒話?嫌自己命長不是?”
她想起了皇後同她說的話,皇後顯然是屬意齊家六公子娶嫻寧的,回頭先了解了解齊六為人,若是可靠的,再問問嫻寧自己是什麼意思。
自然,也要問問齊六自己的意思,經過了與戰北望那失敗的婚姻,宋惜惜覺得婚事隻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不足夠,還要互相屬意。
“生氣了?”慧太妃見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沒做聲,便問道。
“沒生氣。”宋惜惜收回思緒,“隻是在想些事情。”
慧太妃大方地道:“不用想,給你,哀家說了,你若幫哀家拿回來,哀家分你一半,決不食言。”
宋惜惜失笑,“母妃的銀子還是自己存著吧,我不能要您的。”
“不要?”慧太妃這就不解了,“既然不要,為什麼那麼賣力替哀家去跟大長公主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