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把往事在心間來回思量了一番,悵然道:“隻怕她病情忽然加重,與我也脫不了乾係。”
沈萬紫本來想瞞著這層的,但她既然自己都猜到了,也便直言告知,“沒錯,本來是不知道的,是那金氏特意到她跟前說了,她聽完就吐血,病情加重了,這些消息也不是雲翼閣探得,是紅雀說的,叫我斟酌著是否告訴你。”
“我大概能猜到了。”宋惜惜悵然,“我的婚事是她保媒的,雖是她保媒是她舉薦的人,可實則我母親也打聽過,將軍府那些年確實沉寂,沒鬨出過什麼事端來,加上閔氏無能軟弱,我嫁進去之後沒有什麼長嫂壓迫,大房和二房之間,也能維持表麵的和諧。”
“彆想太多,等到了青木庵見了你表姨,再做打算。”沈萬紫不善安慰,總覺得事情如果要解決,也得當事人立得起來才行。
燕王妃再不濟,到底是正妃,金氏娘家再得力,生了子嗣,也到底是側妃是妾。
沒有妾壓主母一頭的道理。
“嗯,我知道這個道理。”宋惜惜點點頭,“如今我嫁給謝如墨,表姨知道了應該能安慰些。”
“是啊。”沈萬紫背靠著軟墊,披風的立領上縫製了白色狐毛,襯得她麵容英氣又嬌媚。
宋惜惜瞧了她一眼,“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沒,是我自己的煩惱事。”沈萬紫眉目擰起,“不提也罷。”
“家裡的事?”
“我姑母回來省親,帶著那書生。”沈萬紫濃愁深鎖,“說真的,我以前很討厭她,因為她導致我沈家麵目無光,我族中好幾位姑娘婚嫁都成了問題,連帶我自己在內,但是這一次我來京之前,特意回了趟家,見了她和那書生,又覺得沒有那麼討厭她了。”
“哦?為什麼?”宋惜惜很久之前就知道她姑母的事情,沈萬紫說起來也是眉目充滿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