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臉色陡變,休書竟然還留著?那些個辦事的人,沒一個靠譜的。
謝如齡雙手接過休書,那手顫抖得緊,休書上的筆跡他怎麼會不認得?是父親的筆跡,是他親手所寫。
他抬起眸子看向燕王,握緊了拳頭,“父親,你作何解釋?”
燕王抿著唇,滿臉的不悅,臉上的憨厚純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陰霾。
金側妃連忙打圓場,“哪裡是你父親寫的?分明是有人模仿你父親的筆跡,你父親怎麼會休了你母妃?”
她看了一圈,沒敢直說宋惜惜,隻能找沈萬紫質問,“休書是你拿出來的吧?你和我們燕王府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要用一封假的休書去刺激王妃,害她受了打擊病發。”
沈萬紫冷冷地道:“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我是誰為何去沈家求娶我?我和燕王連麵都沒見過,他的字我怎麼模仿?要說模仿,也是你這個日夜陪在他身邊的側妃模仿,莫非是你假借燕王的筆跡,給燕王妃送去的這封休書?你嫌她死得不夠快。”
燕王和金側妃的眸光齊齊落在沈萬紫的臉上。
燕王眼底陡然一亮,她就是沈萬紫?
金側妃眸子瞬間眯起,暗光頓生,她就是沈萬紫?
宋惜惜看著燕王府的這些人,除了大公子謝如齡之外,其他的一點哀傷都沒有露出。
仿佛從表姨被送到青木庵那一刻,在他們心裡,表姨就已經死了。
這大公子不管是真是假,至少落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