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望挑起簾子,和易昉一左一右地往外出去,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而外頭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等了一會兒他打開了門,再迅速躲在門後,確定沒什麼動靜,他才猛地探頭出去看了一眼。
隻一眼,他血液凝固。
廊前的風燈照著台階,台階上倒了三具屍體,是易昉身邊伺候的侍女,她們都是被一劍封喉,連叫都來不及叫一聲。
血順著石階而下,染得石階一片猩紅。
戰北望頓時想到了宋家的滅門案,驚呼一聲,“父親母親……”
他剛想躍出去,卻被易昉拉住。
易昉臉色慘白,嘴唇都有些顫抖,“怕是,怕是衝著我來的。”
戰北望馬上明白了,有可能是西京探子找她複仇,而方才,她還在說自己做得對,戰北望腦子瞬間清醒,那些辯解之詞,太虛偽了。
易昉方才為自己分辨得有多理直氣壯,如今就有多恐懼。
四道黑色的影子悄然落在了院子裡,他們黑衣打扮,蒙頭蒙臉,隻露出一雙冰冷透骨的眸子。
四個人,四把劍,劍身透著森寒,濃濃的血腥味與嗜殺的氣息襲來,易昉握住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驟然之間,四把劍一同襲來,兩人迅速轉身進了屋中把門關起來,一人上門閂,一人去吹燈,屋中頓時一片漆黑。
兩人背貼著背,橫劍而立,劍芒照亮了兩人銳利警覺的眸子。
戰北望因回京之後進了京衛,如今更被貶為普通京衛開始輪值,不得不說輪值的鍛煉很有效果,外邊雖沒有什麼動靜,但他感覺危險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