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得易昉的腦袋偏到一邊去。
她咬了咬牙,沒有還手,而是繼續處理自己的傷口。
王清如轉頭看向畢銘,一手擦乾了淚水,大聲道:“畢大人,是她,刺客都是衝著她來的,她自己躲進屋子裡,把我和我身邊的侍女推了出來,是她害死我的侍女,還有,刺客都被宋惜惜製服,也被捆住了,她不知道發什麼瘋上去把人全部殺了,請畢大人為我主持公道。”
畢銘看向易昉,沒等問話,易昉便冷冷地道:“他們闖入將軍府,殺了侍衛和侍女,我還留他們性命,豈不是留了禍患?”
畢銘檢查過刺客屍體,對易昉的回答不滿,“他們手筋腳筋被挑斷,損了丹田氣,再說也被捆著,還有什麼禍患?反而不留他們性命,問出幕後指使,才是真留了禍患。”
易昉冷靜得有些可怕,“那對不住了,他們殺了將軍府這麼多人,我一時悲憤過度被怒火驅使,竟沒想到留活口審訊,問出幕後指使者。”
畢銘沒回應這句話,廢話就不必回應了。
王清如打了易昉一巴掌,卻依舊餘怒未消,想起在危險關頭,易昉竟然把門關上,這才導致錦兒和悅兒被殺。
如今聽她回答畢大人的話,她覺得易昉很有問題,冷冷地道:“刺客是衝著你來的,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做了什麼虧心事?如今我錦兒悅兒為你而死,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易昉嘲諷一嗤,“你要交代,去問刺客要交代,又不是我殺了她們的。”
“就是因為你鎖了門,刺客才殺了她們的。”
易昉冷冷地道:“怎麼不說是你攔著門,她們兩個又擋在你的身前,這才被殺死的,害死她們的是你。”
“你胡說!”
易昉咬緊了包紮傷口的布條,抬頭看著王清如,散發覆了半邊的臉,顯得無比陰鬱,“府中那麼多人過來,刺客都沒殺他們,唯獨殺了你的侍女,不就是因為她們要保護你,而你又恰好堵住了門口嗎?我鎖了門不讓你進來,他們也不會殺你,你不跑開還一個勁地拍門,你還敢說不是你害死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