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戰北望在文熙居沒有離開,甚至是連續幾個晚上,他都宿在王清如處。
易昉開始裝潢她的院落,宮中自然不會有銀子給她,她是拿自己的銀子裝的。
門窗全部都用了最堅固的木材,鐵木一時不可尋,她也托木商去找,若找到她不惜高價購買。
她還把院子的名字改為吉祥居,寓意萬安吉祥。
因她已經離開了軍中,沒有戰衣鎧甲,她暗中叫人打造護心鏡,日夜佩戴,唯恐再有刺客闖入。
至於戰北望和王清如今日的恩愛,她完全不上心,變了心的男人,她不屑。
她說過,不會困於內宅爭鬥,她永遠不會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且戰北望真的對王清如有情?她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戰北望看她的眼光,一點愛意都沒有,他甚至不擅長偽裝,輕易就叫人看出來了,隻有王清如這麼愚蠢。
也或許王清如不是愚蠢,隻是到這份上了,她也沒有辦法,哪怕是假的,也總比那樣疏淡的好。
易昉一點都不想管他們的事情,橫豎在這府中短不了她的飲食和四季衣裳,至於她的前程,暫也沒有彆的出路,她可以等待。
她想查到底是誰要對她下手,其實她焉能不知絕非宋惜惜?隻不過可以推到宋惜惜的身上,也絕了戰北望對她的念想。
看,其實她總歸是意難平的。
再意難平,她也不會去攪和戰北望和王清如這表麵的恩愛,因為她知道戰北望還要借助王家的力量,來保護將軍府。
西寧,張烈文在丹神醫和李婧的治療與照顧下,好轉得很快。
身上的傷基本是好了,但唯獨一條腿的膝蓋骨碎了,丹神醫用藥膏連續覆纏,如今也沒見有什麼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