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甩了甩腦袋,“是,這段日子一直被關在萬宗門,關傻了。”
宋惜惜指著沈萬紫,“萬紫今日去過顧侯府,顧侯府也知道她是方十一郎的義妹,她可以邀約珍娘出去,相信顧侯府就算知道萬紫是王府的人,但如果叫上方家的人,我覺得顧侯夫人會同意。”
於先生用巴巴的眸子看著沈萬紫,“沈姑娘,一切拜托你了。”
沈萬紫義薄雲天,一口應諾,“可以,於先生跟我說說她少時的事情,我好在她麵前提起來,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察言觀色,至少能知道個七八。”
於先生站起來,被謝如墨迅速用力摁了下去,“坐著說。”
於先生再站起來,“不……”一個反手,又被謝如墨摁下,伴隨厲聲,“坐著!”
於先生無奈地道:“卑職去拿一樣東西,是她少時的玩意,到時候讓沈姑娘帶著去。”
謝如墨伸出的手收回來,“去吧。”
於先生起身,先對沈萬紫道歉,“方才一時激動,冒犯了沈姑娘,請沈姑娘恕罪。”
“沒事,是我自己也嚇著了。”她主要是剛見完珍娘,回來就看到書房裡掛著一個珍娘,怪她見識少,真沒想到從父母和她少時的畫像能推測出她如今的長相,雖然,畫了很多很多幅,但其中這一幅精準度如此高,嚇到了,嚇到了。
“那一切拜托姑娘了,卑職去取東西。”於先生腳步不穩地往外走,出了門口,他才彎腰撐住膝蓋,好一會兒才直起腰來慢慢地呼吸,告訴自己冷靜。
謝如墨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地歎氣,“他找妹妹的事情,本王許久便知道了,但人海茫茫,無處可尋啊,沒想到他們兄妹並未阻隔千山萬水,而是近在咫尺。”
宋惜惜嚴謹,“還不能確定珍娘就是他的妹妹,所以,不能過早說這話。”
她轉身去看沈萬紫,問道:“你和珍娘見了一麵,覺得她怎麼樣啊?”
沈萬紫回想了一下,“容貌就不必說了,就是和畫中的人一樣,她就是出來跟我們見了個麵,話都沒說上兩句,但看得出她有點不自在,來的時候走得很慢,離開的時候走得很快,我當時隻以為是她因為學規矩學得不足,還殘留了些江湖習氣,但現在想想,可能她自己也不是很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
“噢,對了,她給人的感覺挺舒服的。”
“感覺舒服?怎麼說?”宋惜惜問道。
沈萬紫支著下巴,眼珠子上移,“感覺是說不出來的,就我們這些人,似乎是有一個共同的特性,能互相感應到一些比較表麵的東西,當然她真實想法我不知道啊。”
“你感覺到她表麵不是很同意這門親事?”
“嗯,有這麼個感覺,因為她幾乎沒有看過義兄。”沈萬紫努力想說出那種感覺,終於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詞,“矛盾,我感覺到她挺矛盾的。”
宋惜惜代入想了想,“我明白了,她是跑江湖的,講求的是一個快意恩仇,大長公主救了她,她想報答大長公主,但是她沒有想過是這種報答,而且相信十一郎的事跡她應該是知曉的,所以她想既報答大長公主的救命之恩,卻過不了自己良心那一關,這大概就是你覺得她矛盾的緣故。”
大家聽罷,都點了點頭。
宋惜惜補充句,“分析,不一定準。”
珍娘是個什麼樣的,大家都還不知道,隻憑一麵之緣的感覺去推測不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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