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對兩國都好。
長公主回國定有籌謀,所以她不能退讓邊線,一旦退讓,她所做的事情很難成功,也得不到百姓的支持。
簽署後的第二天,西京使臣入宮告辭。
肅清帝本想說給他們辦餞行宴,但長公主歸心似箭,要立刻啟程回國,肅清帝隻得同意。
刑部也已經把易昉裝入囚車,送到了會同館。
當她發現沒有看到蕭承的時候,她驚慌了,嘴裡大聲嚷嚷,"怎麼隻有我一人?蕭承呢?蕭承難道不需要負上責任嗎?"
甘郎中把她的嘴巴堵住,與蘇蘭石交接。
西京使臣自從入京城之後,第一次看到易昉,眼底憤怒的火焰幾乎要把易昉燒了個遍。
易昉在囚車裡掙紮,想找戰北望,但是會同館外,有長長的隊伍,有京衛相送,甚至宋惜惜和謝如墨都在,卻唯獨沒有戰北望。
她叫不出來,掙紮不開,在囚車裡甚至連頭都露不出來,這囚車是坐著難受,站也站不起來,像極了當初她把景域關在那鐵籠子裡,用箭逗弄他的時候。
那時候隻覺得暢快,但如今是要多恐懼便有多恐懼,因為她知道這僅僅是開始。
宋惜惜今日特意帶了寶珠過來,她們兩人站在距離囚車不到五丈距離,能清楚看到易昉眼底的恐懼與慌亂。
寶珠恨不得將她拖回國公府,將她碎屍萬段,但她也知道易昉現在是西京的,她不可能親自報仇。
她眼底的淚珠,每一滴都像是親人的血,灼痛著她的眼,灼痛著她的心。
“姑娘,我可以上去扇她一巴掌嗎?我力氣小,我打得不重,不會傷著她的,您跟冷玉長公主求求情可以嗎?”
宋惜惜知道如果不讓她扇這一巴掌,她這輩子都難以釋懷,點點頭,“我去跟長公主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