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銘沒好氣地道:“不知道,你自己問他,我要回去洗馬車。”
戰北卿訕訕地道:“畢大人慢走,抱歉了。”
畢銘到家,少不了被娘子叨叨一頓,“也不是不許你帶人回來吃酒,得看你帶的什麼人,這樣的人你見著便要遠離,怎還同他來家?”
“馬車還臟成這樣,氣死我了,明日我還要去給師父送青團,叫我怎麼去?”
“招惹什麼人不好?非得招惹這種負心漢,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我呸。”
畢娘子並非刻薄之人,但她對戰北望是極儘刻薄之能事,無它,有些人就是該。
畢銘全程不敢做聲,隻是與仆人清洗著馬車,一桶水一桶水地提過來,春日的便已經很潮濕,日頭也是懶洋洋的,不知幾時才能乾,便是乾了那味道也去不了。
將軍府裡頭,也是鬨翻了天。
戰北望清醒之後,王清如委屈地大吼,"我以為你是被關在刑部出不來,到處托關係,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你是自己甘願留在刑部的,你如果不想回來看見我,一封休書與我,我走便是。"
“現在逼得皇上下旨扔你出來,觸了龍顏,往後還有前程可言嗎?你被降職又罰俸三年,這三年怎麼過?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我警告你,休想惦記我的嫁妝。”
戰北卿丟下他之後也沒有管了,閔氏死後,他就不怎麼理會家裡的事,差事也沒了,吃喝用度全仗著家裡頭。
戰北望眼神空洞,任由王清如數落他,罵他,一句話都沒反駁過。
一直到她罵完,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之後,他才慢慢地抬起頭來,冷淡地說了一句,“我明日進宮告罪,辭官。”
“你說什麼?辭官?”王清如尖聲喊道,“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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