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俯身往前,語氣帶了質問,"不知道齊尚書是否經得起彈劾呢?"
齊尚書臉色瞬變,他如今隻盼著低調再低調,不想引來各方視線,因為他那小女兒被抱回來養在陳姨娘身邊。
而且,如今立儲未定,若是外戚鬨出糗事,丟了大臉,於大皇子也是無益。
說到底,陳三不過是府中的下人,抬舉了他,他才是侍衛。
權衡一番,齊尚書不難做出抉擇。
眼底狠意頓生,看得陳三渾身顫抖,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混賬東西,你還敢求饒?害了一個無辜女子,你死了也不足惜。”
陳三哭著道:“老爺,她怎算得無辜?萬家送她來,本就是要獻給老爺您的,老爺沒瞧上她,是奴才一時做錯了,但她不無辜啊,她服了媚藥,奴才也是救她……不管如何奴才罪不至死。”
齊尚書恨極了萬貴,早先便已經拒絕了他,不要他的女兒為妾,竟還用這樣的手段。
他看著宋惜惜,已是下定了決心,“王妃說一句,是否要他的命,如果是,那本官當即便殺了他。”
宋惜惜麵無表情地道:“他是齊府的人,如何處置,端看齊大人如何定性他的罪行。”
齊尚書抿唇,心裡頭惱怒極了,這女人還真是狡猾,她想要陳三的命,又不願意直言,不管此事是否有尾巴,她都可以撇得一乾二淨。
她倒是知道片葉不沾身,把北冥王府保護得跟鐵桶似的。
他咬牙,鐵青著臉下令,“拖下去,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