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知道今日燕王一家人離京,所以特意吩咐了巡防營的人盯著點兒,等他們出城之後要回來稟報。
陸臻親自帶人去盯著的,看著燕王府的幾輛馬車浩浩蕩蕩駛出城門,因著燕王的身份,離京不需要檢查,隻不過燕王還是掀開馬車的簾子,微微點頭致意,城門守將小陳將軍拱手相送。
沒有吩咐要查,自然就不敢查,而且親王出城亮出個令牌,都不需要露臉,便要放行了。
陸臻他們離開,便回京衛府稟報給宋惜惜聽。
宋惜惜聽得他們離開,這才放心了。
最近巡防營在做體能的測試,清除了一批人之後,巡防營卻還算不得是精銳,至少對不住他們其中很多人玄甲軍的出身。
幾年放縱,壞的把自律的都帶溝裡去了,一個個想著回來混日子,便能拿月俸,何必這麼辛苦呢?
自然自律的也是有,他們沒有忘記自己是玄甲軍,但畢竟是少數,許多人是抵擋不了誘一惑的,一滴墨水滴在一碗清水裡,一碗水都能變黑色,但一滴清水落在一碗墨裡,不著痕跡。
宋惜惜抓緊時間整頓,是覺得自己這個指揮使大概是當不了多久的。
他們很多人惰性特彆厲害,所以她多半要親自監督,陸臻的威望始終立不起來,這使得她很是頭痛。
今日集訓,她自己下場陪著鍛煉,跑,跳,攀,打,也歡迎任何人向她討教挑戰。
沈萬紫就曾經說過,巡防營那一群爛貨,是最不認真的,他們就沒有好好地認真地上過一次大課。
沈萬紫壓不住,那就換她來。
在校場上,明晃晃的日頭照映下,宋惜惜赤手空拳,挑了一個又一個,後來中暑了幾個,便把集訓挪到黃昏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