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派人去藥王堂把紅雀請了過來。
額頭的傷好在不深,止血也迅速,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
但是她自己發燒了幾日,身體本來虛弱得很,又被氣了一場,如今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她的眼角一直流出淚水,宋惜惜幫她擦去,不管怎麼擦,那淚水卻像是擦不儘似的。
“紅雀,情況如何啊?”宋惜惜在紅雀診脈檢查之後,問道。
紅雀歎了口氣,“夫人高燒了幾日,剛才給她叩了一下背,肺有些問題了,而且她肝氣鬱結得厲害,氣血瘀滯,先前用藥太淺,根本壓不住,先下一記猛藥清肝去火,調節肺氣,等好些了,慢慢養回來,隻是不能再這般操勞過度了。”
說完,紅雀叫了她出去,小聲道:“肝血鬱結很厲害,這個也因情緒意氣導致的,不知道她是藏著什麼事,不願意說,自己給自己憋壞了。”
宋惜惜知道大概是憂心王彪和謀逆案會有牽扯,累及家人,她把賢哥兒送去跟棍兒練武的時候,師弟說她把最壞的打算都做了,既是做了最壞的打算,那麼她定然也是日思夜想此事。
“先吃幾服藥看看吧。”紅雀也沒說什麼了,轉身進去。
宋惜惜先出去交代了巡防營的人,讓他們把自己的嘴巴捂嚴實了,不許對外說今日半個字。
至於彆人說出去的,那是彆人的事情,巡防營管不著。
她吩咐完,巡防營的人也走了,待她轉身便看到王清如靠在圓柱邊上,一雙眼睛紅腫得厲害。
她就這樣看著宋惜惜,脆弱得像一尊琉璃,仿佛隨時都要碎掉。
“北冥王妃,我問你一句話。”她聲音帶著很重的鼻音,鼻子是完全的不通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