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清帝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你的威名震懾了沙國,而且,維克多是真怕了你。”
謝如墨自然不覺得他說的是真心話,有些陰陽了,笑笑道:“皇上高看臣了,臣沒有這般厲害的震懾力,而且維克多也不是怕了臣,他們隻是被打得山窮水儘了。”
“既然是山窮水儘,這短短兩三年,他們怕是也很難恢複元氣。”
“按照正常推斷,就算他們沒有恢複元氣,也不會讓我們順利地發展南疆,他們會時而惡心我們,可一直都沒有。”
肅清帝望著他,“你覺得是有人跟他們勾結,讓他們等待時機?”
“有這個可能,不是嗎?”謝如墨說。
之前他們便分析過這個問題,皇上也偏向這個想法的,隻是可能從主觀上來說,他不願意接受。
肅清帝嗯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謝如墨看了看他,到底是把到嘴邊的話給掐回去了。
其實,皇上知道王彪不中用的,如果要防著沙國,讓他再度上南疆戰場是最佳選擇。
皇上還是不甘心踏出這一步。
當初用惜惜使得他釋了兵權,如今怎麼會輕易交還?沒到最後一步,他不會走這步棋。
所以,這幾日留他在禦書房商討,也沒有任何作用。
禦書房裡一時靜默,誰都沒說話。
吳大伴隻得命人再上一杯熱茶,緩和緩和。
良久,肅清帝才開口,“朕信你猜測的,但朕也相信齊麟和方天許,縱然王彪久不上戰場,但有他們輔助,相信王彪也能應付得來,王彪雖沒你驍勇,卻也是沙場老將,並非不中用的。”
謝如墨沒說話。
附和與反對都不適合。
附和的話說不出,皇上認為王彪行,是因為王彪打過勝仗,可惜,以多勝少算不得多大本事,而且自從他受傷之後,對打仗有恐懼。
王彪駐守南疆,幾乎毫無建樹,疏於練兵不說,終日還耽於逸樂,皇上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