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瀕死狀態的洛長風,在服下那粒丹藥後,頓覺一股暖流充斥全身,藥力化作甘露從天而降,為幾近乾涸的大海補充魔力。
衰敗昏暗的氣血大日,也因此重新綻放光芒。即便如此,他的傷勢也未能好轉太多,因舍身技的緣故,此刻渾身經脈骨骼大半斷裂。
雙目一片血色,根本看不清周遭景象,隻依稀聞到熟悉的桃花香,又聽見那朝思暮想的聲音,這才忐忑開口:“阿離姑娘是你嗎?”
“道友切莫多言,暫且運轉心法穩固傷勢,稍後我再為你療傷。”
花若離說罷,劍指一引,兩把光劍如賦靈魂,分彆施展不同劍法朝前殺去。弗雷德心中大驚,洛長風以魔力趨使武器的打法已是聞所未聞。
這個女人的手段更是神鬼莫測,他們究竟從何處學來如此奇異的劍法?
還不等弗雷德深究,兩口飛劍已殺至眼前,隻能隨機應變。幾番交手下來,他立刻知曉對手實力遠在自身之上。
覺醒者之間亦有差距,他不過是略強於剛踏入覺醒門檻的人,而這個女人給他的壓力,竟絲毫不亞於劍聖巴恩!
雙方相隔百米,弗雷德被飛劍逼得滿頭大汗。反觀花若離,閒庭信步氣度從容,玉指輕劃便可變換萬千劍法。
“不行,必須呼叫援軍!”
弗雷德暗下決心,奮力斬出霸烈刀氣,強行斬退飛劍,接著召喚兩道殘影拖延時間,轉身化作黑影遠遁,途中還發射了一枚信號彈。
“哪裡逃?”
隻聽花若離一聲清喝,翩然若舞向前奔去,步步生蓮花,仙姿不染塵,真可謂一花渡江去,驚為天人也。
她的速度更是匪夷所思,幾個閃滅間便已追上敵人。待弗雷德察覺轉身時,花若離雙掌已然綻放熾光,向前猛然一推。
紅蓮業火掌!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弗雷德防禦不及,被對手雙掌接連拍中,每次出手皆有內勁透體而過,形成業火紅蓮轟然爆發。
“呃啊!”
弗雷德難忍業火焚身之痛,淒厲哀嚎響徹荒原,最終花若離雙掌齊出完成收招,一朵熾盛紅蓮倏地綻放,打得敵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在地上犁出數十米長的溝壑才堪堪停下。
可還不等他起身,又見那道奪命仙姿踏花而來。
“即便是死,我也拉你陪葬!”
弗雷德索性也不逃了,拖著重傷之軀噴發黑霧,眨眼籠罩方圓百米。花若離麵色不改,踏入黑霧察覺有毒,立刻指掐法訣。
一卷神光咒,物象空中有,念動金光咒,萬神都拱手。金色神光覆蓋體表,庇佑其百邪不侵。
花若離以靈力鎖定敵人位置,手持雙劍迎上前去,此時黑霧也朝兩旁散開,露出數道黑衣身影。
弗雷德桀桀怪笑,“沒想到黑霧對你無效,不過也沒關係,已經拖到援軍趕至,即便你實力遠在我之上,同時麵對九位覺醒者,也隻能飲恨!”
花若柳眉輕挑,依舊麵色不改,鳳目睥睨眾敵,“不過區區九人,虛耗數十年光陰才初踏覺醒境界,能耐我何?”
“狂妄!”
弗雷德倍感羞辱,雖然他的天賦不足,興許這輩子也就止步於50級左右。可一直以來,他都擔負著為帝國抹殺天才的臟活。
每當看到那些天資縱橫的年輕人,被自己以碾壓的姿態殺死,他便欣喜萬分。縱使被稱為天才又如何?還不是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這病態的心理便是一塊遮羞布,而今卻被一個本該稱為獵物的天才毫不留情揭開,怎能叫他不怒?
“不必廢話了,結陣除掉她!”
此時一位黑衣人發話,弗雷德等人立刻分散站位形成合圍之勢,各自施法拍擊地麵,陣陣陰寒刺骨的魔力如水流般滲出。
轉眼便形成一道幽藍色大型法陣,隨之而來的,還有窸窸窣窣的陰森低語,仿佛有無數鬼怪遊蕩,渴望吞食一切活物。
“鬼怪陰邪?既如此,當以至陽之力破之。”
花若離心中已有對策,體表金光暴漲,如同一輪璀璨的太陽般耀眼。
“這等威壓是那個境界?”弗雷德瞬間臉色煞白。
其餘人聽到這話,也不禁頭皮發麻,而那最先開口的黑衣人又一次下達指令:“不要多想,趁她還未出手趕緊完成殺陣。”
“即便是抵達那個境界,我們也未嘗不可跨境界殺她。反之若是心生怯意,咱們都得死!”
“遵命!”
眾人不再猶豫,領頭者說的不錯,先下手為強或有一線生機,當即加速完成法陣構築,直接運轉恐怖魔法。
沙沙沙
一瞬間天昏地暗,無數鬼怪破土而出,朝著花若離撲殺而去。與此同時,大魔法陣接連綻放異彩,數道鬼神大陣重重覆蓋而下。
刀魂之卡讚、侵蝕之普戾蒙、冰霜之薩亞、瘟疫之羅刹!
足足四重法陣,喚來四大鬼神降世,卡讚使所有鬼怪陷入瘋狂,普戾蒙散發陣陣綠色幽光,羅刹散發瘟疫,一點一滴侵蝕金光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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