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突聞店門口一個陰冷的聲音吼道:“好一個不為奪魁而來的偽君子!”
有八九人之眾,已隨著話聲,氣勢洶洶地闖進了店來。
尹墨軒並未為之動容,仍是從容自若地喝著自己的茶,裝著什麼也沒看見一般!
可他身邊的朱亦群和範劍二人,乃是出了名的暴脾氣,眼中卻是揉不得半粒沙子。
隻見朱亦群雙目一瞪,已是暴跳如雷,“嗖”地扒開長劍,就欲衝上前去,對幾人大打出手,若非尹墨軒一把將其利劍按回劍鞘,怕不當場挑起事端。
範劍也是怒目以瞪,摩拳擦掌!
那群人進店之後,個個怒氣衝天,並沒有直接來到尹墨軒等人的飯桌前,而是惡狠狠地直奔嚴碧城和嫣若巧的桌前凶煞而至!
那群人,為首的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衣冠楚楚,氣宇軒昂,看上去也是一個紈絝子弟,雖其貌可端,可其眉宇間的那股殺氣,實難掩飾他進店的動機。
他手持一柄長劍,帶著七八之眾,直衝嚴碧城和嫣若巧的飯桌前慍怒而至,其勢難擋,“嗖”地起劍,便不聞不問地劈開了兩人用食的飯桌!
尤其是正在嚴碧城和嫣若巧桌前聽尹墨軒等人對話的雲中燕,對這突如其來的一著,著實大吃一驚,倏地站起身來吼道:“你們什麼人?為何不問青紅皂白,就大勢出手?”
此時嚴碧城和嫣若巧已被嚇得卷縮著緊抱在了一起,不寒而栗,戰戰巍巍,顯見已是噤若寒蟬,害怕到了極點。
那人根本沒有理會雲中燕的質問,隻將手中長劍望前一遞,狠狠地指著嚴碧城道:“你這副窮酸模樣,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趕緊把我妹妹放開,否則,休怪我嫣铖虎不念舊情!”
眾人一聽他自稱嫣铖虎,即知他是嫣若巧的哥哥,從剛才嚴碧城和嫣若巧的對話中可知,這二人的婚事是遭她家人反對的,而二人又在家人竭力反對之下偷偷離家出走,這可不是,被其哥哥嫣铖虎逮了個正著?
所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清官都難斷家常事,何況一群毫不相乾的人?
這乃彆人的家事,誰又願伸出援手去多管閒事,雲中燕也不了解彆人這一家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已閃退一邊,沒再多言!
此時,突見嫣若巧倏地閃身,橫檔在嚴碧城的身前,對著嫣铖虎哭喊道:“大哥,你就放過我們吧,妹妹心意已決,此生非碧城不嫁!”
嫣铖虎簡直是怒不可遏,憤憤地道:“我沒你這不知廉恥的妹妹,這小子有什麼好的,一窮二白,家徒四壁,和我們嫣家門不當,戶不對的,我們都是為你好,你為何就非要這般執拗呢?”
嫣若巧早已泣不成聲,哭紅著雙眼道:“我們兩家本是世交,若非碧城一家遭戰亂蹂躪,他又豈會落到這般田地?你們為何當初不反對我們的婚配,待碧城一家險遭滅門之後才來落井下石,這豈不是讓我們嫣家陷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嗎?”
嫣铖虎吼道:“此一時,彼一時,不管怎樣,這門親事大哥不同意,爹爹也不同意,嫣家門族、嫣家列祖列宗都不同意,你就認命吧,趕緊跟我回去,或許爹爹還能饒這小子一命,對你,更會從寬以待!”
此時,嚴碧城已是悲痛欲絕,淚流滿麵地道:“若巧,大哥說的對,你跟他們回去吧,我不怪你,這就是我們的命,我們必須得認!”
嫣若巧哭訴道:“我豈能扔下你一人不管?你現在家人儘失,住所又被付之一炬,就剩你獨自一人,早是無家可歸,就算餘生隻能和你浪跡天涯,顛沛流離,我也誓死相隨!”
嫣铖虎簡直氣得七竅生煙,瞪了瞪眼道:“看來,不殺了這小子,你是不會死心了!”
說著,便將手中長劍抖動了兩下,隻差分毫,便要刺入對方的喉嚨!
嫣若巧這般維護嚴碧城,怎能讓他受得半點傷害?頓將身子往前挺了挺道:“你若敢傷害他,就先殺了我吧!”
嫣铖虎早已暴跳如雷,狠狠道:“看來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那我就成全你們!”
他氣得連麵部都抽搐起來,澀然鐵青,不由怒吼一聲,手中利劍已“嗖”地刺了出去!
眾人俱是一驚,沒想到他還真對自己的妹妹動手了,好在嚴碧城反應及時,立即從嫣若巧的身後伸手過來,一把捏住劍刃,頓時血流不止,連嫣若巧的衣服,都被染紅了一大片!
雲中燕實在是不忍看到這一幕,再不出手製止,二人勢必要死在他的劍下,頓時一腳踢過去,才逼迫嫣铖虎退出了兩步!
嫣若巧早已心灰意冷,泣不成聲,死死地捂住嚴碧城的傷口,儘量減少其過度流血,頓時二人都被鮮血弄得紅一塊紫一塊,哭成一堆,簡直不成人形。
嫣铖虎似已喪心病狂,見一刺未成,不由立將長劍向著妹妹和嚴碧城奮力擲了過去。
這一招,確實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隻見長劍已從嫣若巧的胸部長驅直入,微微隻見得劍柄在她體外微晃,長劍過處,已將嚴碧城和嫣若巧兩人的身體串於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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