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似有些羞於啟齒,突然欲語又止!
雲中燕甚是不解地道:“易大哥為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易風雲麵色微紅,歎道:“此事不提也罷,即便世間多我一個草野莽夫,在這亂世凶年,也平不了什麼世擾俗亂!”
雲中燕凝眸他方,輕聲歎道:“如今天下兵連禍結,需要的就是你這樣抱負不凡的人,難道你就甘願這樣壽終正寢,庸平一生嗎?”
易風雲道:“我了解自己的情況與處境,此生隻能終止蓬萊了,此次應約前去泰山,實是看在泰山之尊刑天笑的顏麵,不然,我深居蓬萊,向來跬步不離!”
雲中燕也沒再多說,隻是仰望遠方,長歎不已!
易風雲走到其跟前,與其並排而立,鳥瞰著遠方,歎聲說道:“此離泰山大會尚還有三天時間,此次武林大會,各路英豪齊聚,殊不知會鬨出什麼軒然大波?”
雲中燕道:“我本是不速之客,隻是為了找人而來,也借此機會來看看熱鬨罷了,但求那天,能在泰山大會上見到穿封英雄?”
在微風的吹拂下,兩人的衣袂輕啟,長發迎逸,這俏男俊女,也甚是一道綺麗的風景。
易風雲微笑道:“能讓雲姑娘如此掛懷、千裡奔尋的人,定是一位卓犖不凡之人,可否告知其尊姓大名?”
雲中燕歎聲說道:“他乃是一位初出茅廬,不見經傳的人,名叫穿封狂!”
易風雲頓時一愕地道:“穿封英雄早已聲名遠播,炙手可熱,又豈是雲姑娘說的那般默默無聞?”
雲中燕不以為然地道:“他羽毛未豐,你這也太故甚其詞了!”
易風雲詫異地道:“看來你應該是很久沒見到他了吧,我就是一個深居簡出的人,都對他的盛名如雷貫耳,你貌似全然不知他的作為?”
雲中燕頓時被他弄懵了,和心儀的穿封狂,確已時隔數月未見,在無名飯店裡整日忙碌,一直度日如年的等待,不免對那些江湖俗事,略顯有些孤陋寡聞!
看易風雲言之鑿鑿的樣子,勢必煞有介事!
雲中燕尋思片刻,黯然道:“我和他一彆數月,自分彆後,一直在劉大哥店裡忙裡忙外,所以才這般淺見寡聞,蟬不知雪,對他近況和作為,確是明月蘆花,毫不知曉!”
易風雲笑道:“穿封英雄現在已是彆具爐錘,聞名遐邇,我雖沒見過他的廬山麵目,但對他早已是望名知交了!”
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雲中燕頓時是千頭萬緒,麵無表情地道:“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廟裡看看劉大哥他們怎麼樣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不覺已至傍晚十分,二人在廟裡點了幾支蠟燭,輕輕走進劉雖夫婦的房間,見劉雖躺在床上已經酣然入睡。
楊穎嬌緊緊握著他僅剩的那隻手,也是不知何時,爬在床前,懨懨欲睡!
此夫妻二人,一直千辛萬苦,早已心力交瘁,加之疲於奔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該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雲中燕和易風雲雙雙嫣然地互視一眼,便輕輕然關上劉雖夫婦的那道房門。
二人舉步來到廟外大院之中,風恬月靜,飄渺神秘,涼風習習,怡然自得!
突見易風雲迅速朝天空那邊指了指道:“你看,那顆星星好亮!”
這月明風清,雲中燕也頓覺豁然開朗,微微舉頭望了望他所指的方位,月光含羞,若隱若現,恰巧映出了她梨花帶笑,雙瞳剪水的容顏,這天仙美貌,真是世間絕有!
因一直奔波忙碌,易風雲一直沒機會好好的直視過雲中燕的閉月羞花,加之靠近她後身體的那股淡淡幽香,白天的時候,倒還沒怎麼留意,可再這靜謐的夜晚,著實沁人心脾,令人神魂顛倒!
夜深人靜,鴉雀無聲。
雲中燕浸浴著那份月匣鑭前的愜意,一直凝目高空,如癡如醉!
易風雲的心腸,早被雲中燕的沉魚落雁給風化侵蝕,不覺小鹿亂撞,呆若木雞。
好在月光初淺,未被雲中燕發現他的怦然心動,不然這般花前月下,兩人怕不當場就無地自容,羞澀難堪?
他對雲中燕正百看不厭,突見她柔荑輕揚,向高空指了一指,雀躍地道:“快看,流星,流星……!”
易風雲方一舉目,突覺一陣胸悶,單手一撫胸間,“噗呲”一聲,從口中濺出一抹血來,身子不由踉蹌兩步,差點晃下懸崖!
雲中燕頓時一驚,一把抓過,上前攙扶道:“易大哥,你怎麼了?”
易風雲閉上雙眼,深深吸了口氣,穩了穩身形道:“沒事,沒事,老毛病又犯了!”
雲中燕急道:“都吐血了,還說沒事!”
易風雲喘息道:“我這是中了毒花的巨毒,可製毒之人,已經不在人世!”
說完,不禁長歎數聲,雙目間,已經慢慢潤濕,想是觸及了心裡的傷疤!
儘管月光微縮,但雲中燕仍是發現了他的椎心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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