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燕接過酒壺,輕啟壺蓋,一連吞了兩口,那種澀辣之感,可是生平第一次嘗試,感覺甚是不適,忙咽了下去,將酒壺遞還給了易風雲,神情酸楚地道:“原來酒是這樣的味道?我再也不喝了!”
過不多時,酒勁上衝,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不知不覺,已昏睡了過去!
易風雲見她如此不勝酒力,不覺忍俊不禁,甚覺困乏不堪,一連喝了幾口,竟也睡意欲濃!
洞中的蠟燭稀落,一支一支,逐漸熄滅,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二人皆已酣然入夢……!
不覺已是三四更天,穿封狂施展上層輕功,動若脫兔,起落於泰山的大道之上,趁著熹微月光,徑直朝山上極速進發!
那黑衣人的叮嚀,他已謹記在心,為了江湖眾派的生死存亡,一直朝後山沿路上行,勇猛直前!
懸崖陡壁,壁立千仞,在一絕崖峭壁處,下臨無際,已然呈現出一個洞口!
他望了望洞口四周,隻見在洞口上方,朗朗寫著“太陰洞”三個大字,趁著月光,見洞口的兩邊,分彆立有兩座石墳,石墳看去已陳舊不堪,已該有些年月了!
石墳的情況,實是無心推敲,一心隻想快些深入石洞,破除洞中的石壁方為首要!
他卬頭闊步,直朝洞中行去,見裡麵隱約有些亮光,不覺心頭大喜!
再近些,洞中燭光零落,雖隱晦黯然,可已見得必定有人居住於此!
在楚軍的中軍帳中,曾聽營裡的幾位將軍提起,洞中設有機關重重,所以每行一步,他都謹小慎微!
前行裡數,洞裡一層不染,像是有人清理過,除那燭光疏淺,其他的,倒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他一路小心謹慎,已至山窮水儘,突然無路,隻見洞的深處,已然石壁矗立,如刀斬斧切,甚是平整,那堵石牆,勢必就是那道屏障!
他心內暗喜,借著燭光熹微,見得石壁上掌印深陷,不計其數,勢必有人已對此大勢掌力相向過!
他也毫不猶豫,頓時打坐於地,暗運真力,試探性地在那石牆上猛發數掌,可那石牆,卻是絲毫無損!
為了拯救天下武林,他並沒有太過失望,他絕不會就這般淺嘗輒止,輕易放棄……!
雲中燕和易風雲被困於那太玄洞中,時隔許久,雲中燕突被一陣陰冷的寒氣襲醒!
她娥眉微張,見四處漆黑一片,不覺毛骨悚然,忙伸手摸過去,將易風雲叫醒道:“易大哥,快醒醒!”
易風雲已然驚醒,見伸手不見五指,不覺也是一驚,忙伸手探向雲中燕的那邊,不覺正巧摸在了雲中燕的丹唇之上。
二人頓覺無地自容,易風雲忙一縮手,已然汗下地道:“對不起,雲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雲中燕忙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焦慮地道:“沒事,我們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吧,我感覺有些害怕!”
易風雲忙站起身來,毅然說道:“彆怕,有我在!”
說著,他已走到那堵石牆處,倏地一揮雙手,暗運真力,猛烈地朝石壁處發了兩掌,可那堵石牆,堅不可摧,絲毫沒有半點動靜!
由於他急於求成,一時用力過猛,不由胸間一陣慌悶,嘴裡“哧”的一聲,已噴出一口鮮血來!
雲中燕大驚失色,忙摸過去扶住他道:“易大哥,你怎麼樣了?”
易風雲深深吸了口氣,喘息道:“這裡一片漆黑,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雲中燕急道:“不管外麵怎樣,我們得設法離開這裡才行,如今你病病恙恙,看來,我們已是殘絲斷魂,人命危淺了!”
易風雲道:“不許你胡說,所謂天無絕人之路,一定,一定會有辦法的!”
幾聲嗆咳,差點讓他話語中斷!
他忙打坐於地,暗調真力,緩緩說道:“你且先侯著,待我先調息一下再說!”
雲中燕焦慮地坐在一旁,心急如焚,看易風雲打坐調息,便沒敢再擾!
太陰洞裡的穿封狂,更是焦心如火,這麼多人的性命,全握在他的手中,如若無法破開這道石牆,那些被困泰山的各路豪傑,便沒有任何的退路,隻能在為了爭奪天下第一、互相殘殺之後,慘遭楚軍的圍剿,最後全部死於非命!
一陣忙霍,幾乎拚儘真力,那堵石牆,仍是秋毫無損!
就在他焦心如焚之際!
突然。
洞中傳來一個輕柔的女子聲音:“憑你一人之力,怎麼奈何得了這道屏障?”
話聲方落,已見一女子從洞口方向飄然而至,乍眼望去,他麵紗蒙麵,雙眼水靈,從剛才發出的聲音可以判定,她年齡也不過雙十年華!
穿封狂見他輕移蓮步,款步姍姍地向自己迎麵而來!
穿封狂忙拱手道:“姑娘不知,這道屏障實在難以破除,我已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石壁仍是秋毫無損!”
姑娘不苟言笑地道:“我就是這裡的主人,你卻說我不知?你在這裡大勢破壞著我的住所,你還好意思說秋毫未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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