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走後,穿封狂又對著嫣一嘯道:“前輩有所不知,這家飯館在這鎮裡是很有名望的,平日就接待這鎮上的賓客都忙得不可開交,那生意的紅火,簡直是沒法形容。他們家的拿手好菜,就是那……!”
穿封狂話未說完,突被嫣一嘯“誒誒誒”地探手阻道:“你有完沒完啊,就這般門可張羅,無人問津的景象,也叫生意紅火得沒法形容嗎?”
穿封狂笑道:“前輩真是撮鹽入火,有些心浮氣躁了,你是不知,若非那群楚軍前來滋擾,這裡可是一方太平盛世,這裡的民眾,可都是些淳樸的村哥裡婦,他們的生活都是如登春台,讓人豔羨,自這些楚軍來此,他們便都有所忌憚地深居簡出,不敢隨意出門,深怕一不小心便惹來殺身之禍,你不妨前去這東鄰右舍、十裡八寨裡打聽一下……!”
他嘮叨不停,讓嫣一嘯有些心煩意亂,正想發火,這時,小二哥突然端著一大盤子飯菜跑了過來,頓時打斷了他的話道:“二位,飯菜好了,你們慢用!”
穿封狂倒滿一碗熱騰騰的酒,對著嫣一嘯拱手敬道:“前輩,我敬你一碗!”
嫣一嘯舉酒一聞,“哈哈”笑道:“真是甘之如飴,來,乾!”
在一陣杯觥交錯之中,二人喝得麵紅耳熱,不勝歡快,不覺已酒過三巡,穿封狂笑了笑道:“前輩真是好酒量,在下甘拜下風!”
嫣一嘯感覺甚是暢快,仰天笑道:“小子謙虛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你深具四大戰神之力,應是當今武林的獨樹一幟,自當也是堯舜千鐘,量如江海。僅這區區幾碗,又何足掛齒啊?”
穿封狂似醒非醒地道:“比起前輩海量,晚生卻是不勝杯杓,今日已酒足飯飽,真是痛快已極!”
嫣一嘯朗聲笑道:“人生難得幾回醉,今日既酒逢知己,那我們就當不醉不歸,來,繼續喝!”
說著,便又舉起酒碗痛飲起來。
穿封狂哪有興致跟他在此軟磨硬泡?看著嫣一嘯胡吃海喝,自己便隨便伺機舉杯搪塞,很快便見那嫣一嘯已酒醉酩酊。
穿封狂見飯館裡沒有彆人,小二又去了廚房,整個飯館大堂,就他們二人在此吃飯喝酒,他便醉醺醺地試著問道:“前輩,你……你們這麼多人……?”
他突然打了一個酒嗝,既又問道:“你們這麼多人都在打聽著什麼寶藏之事?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呀?”
嫣一嘯又向嘴裡倒了一碗酒,嗬嗬笑了笑道:“你……你我既然一見如故,今兒個老夫……高興,也不能賣李鑽核!”
他一連打著酒嗝,斷斷續續地道:“實……不相瞞,現在江湖已經暗流湧動,都……都紛紛為那批……那批寶藏之事蟻聚冀州,看來你……你這小娃娃真是有些孤……孤陋寡聞了!”
說完,便“哈哈”地仰天大笑起來。
穿封狂心裡暗自樂透,也裝出一副大醉的樣子,又蚩蚩蠢蠢地道:“前輩乃……乃智勇雙全之輩,我這羽毛未豐的黃……黃毛小子,實在是相形見絀!”
嫣一嘯酒勁上衝,滿臉通紅,“嘿嘿”地笑道:“小子真是……真是虛懷若穀,你的……你的事跡……早已如雷貫耳,沒想到……沒想到還……還真是名不虛傳、貨真價實,我……我今天……”
話未說完,他已醉趴在了飯桌之上,未再有片言隻語。
穿封狂滿心怨恨,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如劍,因為雲中燕也曾告訴過他嫣一嘯四處追殺她和楊穎嬌夫婦一事,幾次三番差點死在了嫣一笑的手中,趁此機會,讓這幫深惡痛絕的楚軍和他來個狗咬狗互相殘殺,豈不快哉?
他借著酒席,對嫣一嘯敷衍搪塞,就是為了拉近和嫣一嘯之間的距離,提升信任,這樣便可借力打力,好輕而易舉地慫恿嫣一笑來對付這滿城的楚軍。
當然,他自己不是對付不了這幫楚軍,而是想一舉兩得,這樣一來,既可趕走楚軍,不費吹灰之力解救這全鎮的黎民百姓,又可以順理成章地教訓一下嫣一嘯的囂張氣焰,也好平平心中的那股惡氣,替雲姑娘和楊穎嬌姐姐他們報仇雪恨!
就算嫣一嘯趕不走那些楚軍,憑他現在的實力,也可大亂那些楚軍的陣腳,這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嫣一嘯給予這些楚軍重擊之後,自己再來對付那些殘餘,不就更加的易如反掌了嗎?
他正思緒萬千,暗自竊喜之際。
突然。
嫣一嘯突地一聲狂吼,倏地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凶險已極,就連穿封狂也被嚇了一跳。
穿封狂立即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大聲吼道:“嫣前輩,你這是怎麼了?”
嫣一嘯立在大堂之中,突地“哈哈”笑道:“痛快,真是痛快,快告訴我,那些楚賊都藏匿於何處,待我這就去將他們殺他個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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