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石口堡城參將官署中堂正廳內,宣鎮北路提督參將張誠麾下騎營的坐營將官張廣達聽到張誠問自己重騎戰馬的缺口。
他急忙回道“稟將軍,現重騎的馱馬和乘馬都已配齊,隻是這合適的戰馬,現今隻揀選出兩百一十二匹,還差著八十八匹呢。”
張誠聞言,沉吟片刻,才道“重騎所需戰馬,確是難得,我會設法極力購置,暫時隻得先以現有的軍馬代替一下,至於戰馬具裝和軍士甲胄,不是問題,我吩咐雲州匠營加緊趕製就是。”
他說完就看向陳錚,道“陳錚,你的步營算來已操練有三個月了,依你看來,可否一戰?”
陳錚先是一愣,彆人都問的是有何難處,咋到自己這裡就變了呢?
他先是略為思慮了一下,才回道“稟將軍,步營雖才操練近三個月,但營中兩部各司皆是按將軍的吩咐,以老軍做骨架,用老帶新的方式,日夜操練,
現下雖時日尚淺,但步戰諸事,都已知悉,可步營諸軍士尚未與騎營配合演練過,且各部中的軍士現下隻有冷兵才配齊甲胄,火兵尚無甲胄可用。
若是此時出戰的話,對上韃虜或是流寇,步營的戰力尚顯不足,不過,要是對上各地方的小股匪賊,該是沒有啥子問題的。”
張誠十分滿意的點點頭,他這突然發問,陳錚就能猜想到是有心派步營出去剿除各地匪賊,看來自己麾下這些人都是在逐漸成長起來。
“嗯,韃虜去年才退,這兩年該不會再來,流寇雖已複叛,可其肆虐湖廣,離我北路太遠,無兵部的軍令,我等不可離境,現下也與之對戰不上。
但本將即受君命提督北路軍務,自是不能再容忍匪賊橫行無忌,如今我北路各處軍戶、屯田都已核定完畢,屯守的軍丁也已汰去老弱,正是各處屯堡墾荒備耕的重要時候,再過幾月,就該種麥子啦。
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日子,絕不可使匪賊再來破壞,何況,這些新募的軍士無論如何日夜操練,也不如上一次戰場來得快,你步營中的新軍們也該見見血啦,”
張誠的一席話,說得廳中諸人熱血沸騰,想當初張誠初到上北路的時候,不就是剿除了境內各處山匪,參與其事的眾人,可是個個都有封賞。
尤其是張廣達、陳錚、陳忠、王鐵人、崔士傑、靳勇等幾人更是雙眼放光的望著張誠,陳錚第一個忍不住問道“將軍,打哪裡?”
張誠麵含微笑的淡淡說道“趙十虎。”
“趙十虎!?”
張廣達、陳錚、陳忠等三人齊聲驚呼著,他們都是張誠身邊的近人,自是知曉趙十虎早已歸降張誠麾下,現在聽說張誠要派兵去剿除趙十虎,怎能不愣神?
好在經過這近一年的曆練,他等也都沉穩了不少,雖心中感到詫異,卻沒有直接問出聲來,若是此事發生在勤王之前,保不齊就當場提出疑問啦。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仍是陳錚繼續輕聲請示道“將軍,打算派哪一部出戰?”
張誠笑而不語,目光不住的在幾人身上打轉,廳內這幾位領軍的將官個個麵上都是興奮之色,祈盼著張誠能點名自己領軍出戰。
“靳勇何在?”
此言一出,廳中諸人更是驚詫,按理張誠若是派軍出戰,也應選張廣達、陳錚中的一人領軍,最不濟也該是選派陳忠領軍,無論如何也輪不到靳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