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隊鐵甲洪流昂首挺胸,精神抖擻的跨過木橋,向北行去,軍陣相連,密密層層,前後也不知排了多少層。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係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
一呼同袍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淨胡塵,誓掃韃虜不顧身!”
一陣嘹亮的軍歌聲響徹長空,張國棟在踏上木橋的那一刻心情激動,不由得就唱開了這首《從軍歌》。
宣北軍有十餘首張誠親定的軍歌,但諸將士卻唯獨對這一首《從軍歌》情有獨鐘,傳唱最為廣泛,蓋因這首軍歌乃是自家將主爺親自寫就。
嘹亮的歌聲與“隆隆”的腳步聲交雜在一起,更顯恢弘大氣,隨著後麵輜車、戰車、炮車漸次行至近前,戰馬嘶鳴之聲也不斷傳來。
在一片旗海中,宣北將士無論披甲與未披甲的都是一樣挺胸跨步而進,在步陣之後,更是威武的騎兵大隊列陣奔來。
再往後看去,又見旗幟如海,大股大股的步軍踏步而來,無邊無際,浩瀚的人海,似乎鋪滿了大地。
援軍確實到了,還如此威勢,不說洪承疇等人哈哈大笑,便是城內的軍士軍戶們,也個個歡呼雀躍。
他們潮水般的歡呼,與城外的嘹亮軍歌聲隱隱相合,形成勢不可擋的威武之聲!
而走在最後的炮車更是醒目,那三十門神威大將軍炮一出場,便震驚了所有人,就寧遠城上其實也有紅夷大炮,可那才不到二十門。
眼前一溜的四**炮車,每輛都有八頭犍牛拉著前行,在官道上留下了深深的車轍,也引起洪承疇身後諸官將的陣陣議論。
他們雖對宣北軍長途跋涉後仍軍容嚴整,深感驚異,可對於這三十門神威大將軍炮卻更為重視,畢竟在他們的心裡對於重火器的依賴已經深入骨髓。
陳九皋初時聽到大家紛紛議論宣北軍的威勢,心中略有些不高興,這時聽大家對自己炮隊的陣陣誇讚,頓時滿臉笑意,覺得自己瞬間又高大威猛起來。
張誠確是不然,他隱隱聽出了諸鎮將帥心中的妒意,可那又如何呢?
自己終究要是要靠實力說話!
彆看自己隻是一鎮副帥,可此番入遼卻還是以張誠兵馬為最,不止數量最多,其兵種也是最全,火器配備比例也僅次於神機營。
而且,張誠也相信若是論起軍心士氣,自己的部下也是不遑多讓,在他眼中或許隻有曹變蛟、王廷臣、楊國柱、劉肇基等寥寥數將可有一比。
對了,還有那個遼鎮的名將之花,與自己一般年輕的寧遠團練總兵吳三桂或許也有一比,但是他這個真正的軍閥世家,向來保存實力第一,遇難則先逃,永遠都要保留實力,不肯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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