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柔生怕功勞被陸冉冉搶走,她絕不相信相信陸冉冉會那麼好心,她生直接自作主張將人安置到了紫薇閣。
紫薇閣就挨著江夫人的靜安堂,方便之後姑奶奶跟婆母見麵。
既然陸月柔不聽勸,陸冉冉隻得任由陸月柔折騰去,她又去找管家問了問這一家子的情況,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把她們弄走。
傍晚,江夫人帶著小齊氏和薛氏回來了,管家早就在門口候著了,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江夫人說了,江夫人臉色一沉,今日的好心情竟是沒留下半點了。
兩個兒媳臉色也不太好看,尤其是薛氏,她揉了揉眉心一臉慍怒,“三夫人是沒腦子嗎,福伯親自來攔的人她都能請回去,我看她不是蠢就是故意給咱們找不痛快。”她本就是個心直口快的,在氣頭上更是什麼話都說。
小齊氏到底掌了幾年家,人更沉穩些,想事情也更周到些。
她扶著江夫人,勸慰道,“母親彆動氣,我先送你回院子,你隻說不舒服不見他們就是了,剩下的事情我們去處理,我們小輩出麵,有些思慮不周也能理解。”
小齊氏說的雲淡風輕,江夫人如何不知道事情沒俺妹容易解決,不過她說的沒錯,自己是決計不該出麵的。
可還沒走到靜安堂,陸月柔就帶著那婆子邀功似的迎了上來。
想著婆母定會誇她人美心善,陸月柔挺著胸脯,惡人先告狀了,“娘,你們可算回來了,今日你們不在,姑奶奶來看你,妹妹嫌棄姑奶奶她們清貧,竟然連門都不讓她們進,我把姑奶奶她們接了進來,如今安置在紫薇閣,與母親隻有一牆之隔,方便你們走動。”
人接進來也就罷了,還給安排在了紫薇閣,江夫人氣的臉色煞白,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緩緩吐出幾個字,“你倒是會安排。”
“三弟妹這人情世故拿捏得可真好,姑奶奶叫得那麼溜,乾嘛不直接安置到悅榕閣去。”薛氏氣得咬牙切齒。
不想婆母被齊老婆子那個潑皮糾纏,小齊氏不動聲色的扶著江夫人就往院裡走,“娘,外頭風大,你身子本就不舒服,快進屋歇著去。”
陸月柔竟還沒有發現異樣,一臉討好的迎了上去,眼中滿是關切,“娘,早上出門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瞧瞧。”
老婆子一改方才那和藹的樣子,陰陽怪氣的說,“大侄女,你這怕是心病吧,好歹你也該叫我一聲姑姑,怎的就這麼不待見我,”
陸月柔終於發現不對勁兒了,難道婆母同這個姑奶奶關係並不好?
“姑姑既然知道就該好生在老家呆著,既然來都來了,也不能叫你白跑一趟。朝顏,你去賬房支三百兩銀子給她們,送她們回去吧。”江夫人懶得應付她,本就蹙著的眉頭又緊了幾分。
縱然江夫人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老婆子卻一點都不難為情,反倒倚老賣老,“大侄女,如今老家鬨饑荒,日子都過不下去,我們恐怕要在你府上住段日子了。對了孫媳婦剛才的點心太膩了,讓下人給我熬點你們常吃的燕窩。”
說完自顧自的去了紫薇閣,比在自己家還隨便。
陸月柔瞠目結舌,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接納了婆母貧苦的遠親,不讓她們受陸冉冉的欺辱,婆母不是應該誇獎才是嗎,怎麼大家看她的眼神都那麼嚇人。
薛氏更是一點情麵不給她留,譏諷道,“情況都搞不清楚就自作主張充好人,那姑奶奶是你請進來的,你自己想辦法送走吧。”
“娘,我隻是看她們可憐,又是您的姑姑……”陸月柔話沒說完,江夫人就抬手製止了她,“既然如此,人是你請來的,她們走之前你就負責照應吧。”
江夫人心中煩悶,讓小齊氏和薛氏也退下了,自己被梅香攙著回了靜安堂。
隻留下陸月柔一個人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悻悻然回到悅榕閣,江景睿剛同他那幫狐朋狗友吃飯聽曲回來,心情甚是愉快,見陸月柔一臉灰敗,便環住她的腰,呢喃道,“夫人,是不是想為夫了?”
陸月柔一頭紮進江景睿懷裡,有些不甘的說,“我不過把姑奶奶接進府裡住幾天而已,婆母和嫂嫂他們都不開心了,你們江家不是一直樂善好施嗎,難道都是做給彆人看的?”
江景睿蹭的一下鬆開了手,一臉驚恐,“姑奶奶?你說的事那個尖嘴猴腮的老太婆?”
得到肯定答案後,江景睿揉了揉眉心,“你好端端的把她接進府裡乾什麼,那老太婆可不是什麼善茬。”
陸月柔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全身,這事兒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陸月柔睫毛輕顫,眼底閃過一片委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就是看她可憐嘛,一把年紀還帶著個孩子,怎麼好把人拒之門外,你們也太狠心了。
“那人根本和母親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剛好姓齊,經常來打秋風,動輒就賴在這裡不走,稍有不順心就到處造謠,汙蔑江家和齊家,我們早就不勝其煩了。”
陸月柔這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簍子,她摟著三郎的脖子,眼波流轉,一副委屈又弱小的樣子,嬌滴滴的說,“三郎,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隻是覺得她們可憐,要是婆母因為這個生氣該怎麼辦?”
溫香軟玉在懷,江景睿哪裡有不迷糊的,他貪婪摟著陸月柔的纖腰,信誓旦旦的說,“你也是太善良單純才會被她蒙蔽,母親那邊,我自會替你兜著,彆想那些不開心的了,咱們都一日未見了,你得好好疼我。”
兩人正難舍難分,海棠闖了進來,驚慌失措的說,“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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