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踢出去老遠,心口疼得直抽抽,他大氣都不敢出,又跪著爬到夜刃麵前,戰戰兢兢地說,
“都督,奴才冤枉啊,奴才對都督忠心耿耿,就是借奴才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背棄都督啊。隻是,能吞下那麼多糧食的到底是誰呢?”
“你這是在問本督嗎。”想到自己買糧食花掉的那些銀子,夜刃直覺得肝疼,本就難看的臉因為氣憤越發扭曲可怖了。
那人後背發涼,夜刃可是個殺人不眨眼冬日主,他命不久矣。
心裡這麼想著,人卻一直磕頭如搗蒜,“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查,就算掘地三尺奴才也把那與都督作對的人給找出來。”
夜刃咆哮著朝那人狠狠一鞭子抽了過去,“那還不去查。”
“奴才這就去。”那人連滾帶爬的出了院子。
可是收購糧食的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哪怕是玄衣衛集體出動也一無所獲,最後隻查出薛家收了一小部分糧食。
可薛家世代從商,抄底買入是常規操作,數量也隻是九牛一毛,找不出任何破綻。
夜刃這些年搜刮民脂民膏得來錢財損失了大半卻無處申冤,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另一頭,江景珩派人去了青雲關。青雲關毗鄰金陵,金陵與大楚一直有生意往來,青雲關還開放了互市,那批糧食就是從青雲關入境的。
他倒想看看是什麼人如此歹毒,拿糧食做局,這是想要大楚民不聊生啊。
很快,青雲關就有消息傳來,那批糧食確實是從金陵來的,但是賣糧食的人卻查不到信息。
當初他們自稱金陵人士,入城記檔上的信息都是假的。
線索在這裡就斷了那些人也都不知所蹤了。
這事讓江景珩十分困惑,以至於吃飯的時候一直老神在在。
“四郎,湯都涼了。”陸冉冉小聲提醒。
她這麼一提醒,倒是把江景珩的話匣子打開了。
“金陵人不承認自己曾大批量向大楚出售糧食,糧食又確實是從金陵入境,當初賣糧食的人全都不知所蹤,金陵朝廷跟此事到底有沒有牽,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江景珩一口氣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他總覺得自己漏了點什麼。
“糧食可以從金陵入境,那自然也可以從青雲關出境,大楚與金陵修好多年,大宗商品往來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了。”
陸冉冉說著,給江景珩夾了一塊肉。
“糧食先從青雲關送到金陵,再從青雲關入境,銷往大楚各地,這糧食自始至終都是大楚的,陸冉冉,真有你的。”
江景珩一把抓住陸冉冉的手,神情激動。
溫熱粗糲的手掌緊緊握著自己的手,陸冉冉隻覺得觸電一般,指尖一片酥麻,竟一動也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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