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逃出生天的陸冉冉竟然為了江景珩去而複返,自己給她拋了那麼多次橄欖枝,她都不為所動。卻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江景珩。
本來人家是夫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因為陸冉冉那張臉,夜刃把她代入成了自己的故人,那種被拋棄的感覺再次向他襲來。
他瘋了般的嘶吼,“給我追,殺了他們。”
陸冉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把那匹往山下馬給勒住了,還騎著它找到了江景珩,她當時隻有一個念頭,不能丟下江景珩一個人。
“你不該回來的。”江景珩虛弱的說。
陸冉冉沒有回應他,她正專心致誌的騎馬呢。
後麵的追兵越來越近,前麵的路卻越來越窄,最後竟連路都沒有了,前麵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四郎,沒有路了。”陸冉冉的聲音都在發顫,江景珩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臉上也滿是血跡,不知道受了多麼嚴重的傷。
江景珩隻當她害怕,努力扯出一個笑臉來說,“不怕,他們的目標是我和江家,不會為難你的。”
他看得出來,夜刃對陸冉冉很在意,他應該不會殺了陸冉冉。
看著被困在懸崖邊上的陸冉冉和江景珩,夜刃心裡無比舒坦。
“陸冉冉,你這是何苦,明明有一線生機,偏偏要回來送死,現在知道害怕了?”
夜刃說著,就緩緩向著陸冉冉靠近,“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跟我走
還是陪江景珩一起死。”
陸冉冉冷笑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彆在這邊廢話。”
她寧願死也不要再跟夜刃扯上任何關係,更何況這一次還要她構陷江家,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說完,扭頭看向江景珩,有些抱歉的說,“四郎,你不該來尋我的,我本以為這一次可以逆天改命,沒想到依舊破不了局,這輩子能成為江家人,能成為你的妻子,是我最開心的事情了。四郎,是我連累了你。”
陸冉冉以為,隻要自己不讓江家在蘆花山莊囤糧,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傻瓜,是江家連累了你,答應我,要活下去。”江景珩說完,用儘全身的力氣將陸冉冉推向夜刃,自己則縱身一躍,跳入了懸崖。
他知道,就衝他的身份,對方絕對不會留他活口,但陸冉冉還有一線生機。
夜刃張開雙臂,想接住被推過來的陸冉冉,陸冉冉卻距他一步之遙的地方跌倒了。
她寧願摔的頭破血流,也不願意碰到自己,和那人真像啊,她們都嫌棄自己嗎?
夜刃的臉色陰沉沉的,“陸冉冉,你的四郎已經摔下懸崖粉身碎骨了,你還要在我麵前裝清高嗎,爬起來,跟我走。”
他要她服從,臣服。
陸冉冉抬起頭來,臉上扯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陰測測的說,“跟你走,做夢。”
說完,她突然發力,朝著懸崖猛衝過去,“四郎,我來了,等我。”
夜刃伸手去抓,卻連衣角都沒有抓到一點,他就這麼看著陸冉冉在他麵前跳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