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粉末是毒藥。”
“是呀,好癢。”
那頭目怒目圓睜,“休得動搖軍心,用毒,誰比得過咱們,這種雕蟲小技,忍忍就過去了。”
這麼說著,他就大步上前,帶著大家像草廬靠近。
可那些沾了粉末的人,早就被瘙癢折磨的生不如死,許多人都隻顧著光著是膀子在雪地裡打滾。
雖然人離草廬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將景珩卻趕忙捂住陸冉冉的眼睛。
“知道咱們的厲害,他們應該會知難而退了吧。”石頭沒想到這些簡單的機關會有那麼大的作用,這麼一會兒已經放倒了十多人。
“但願如此吧。”英姑麵色沉沉,不急不緩的說。
前麵的兩個機關隻是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提醒,若他們還要強攻,後麵可就沒那麼便宜了。
“你在乾什麼?給我衝啊!”頭目見大家一個個猶豫不決,怒不可遏的大聲嘶吼。
他的副手央求道,“頭,方才被木箭抓住的人已經半身麻痹,無法動彈了,那些沾了藥粉的人,渾身奇癢無,一個個都往雪地裡鑽,遲早會被凍死,咱們撤吧。”
“裝神弄鬼的把戲而已,完不成任務,大家都彆想活,給我打起精神,一鼓作氣拿下他們。”那個頭目依舊在叫囂著,可他心裡也沒了底,隻是都督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那女子活捉回去,否則他隻有以死謝罪。
大家都知道夜刃的手段,沒有受傷的人也都躍躍欲試。他們大步向前,很快就來到了草廬門口。
“果然是虛張聲勢,兄弟們給我衝,拿下他們回去領賞。”那頭目大喊一聲,便一馬當先,手中的劍直指江景珩。
“就是現在。”英姑姑一聲令下,石頭和江景珩同時踩下腳下的機關,霎時間濃煙四起,什麼也看不見了。
等到濃煙散去,草廬門口那裡還有什麼人,江景珩他們早就不知所蹤,那些黑衣人在自相殘殺。
他們似乎都不認識對方了似的,見人就往死裡砍,隻片刻功夫,草廬外已經。屍橫遍野。
那些中毒的人見狀,哪裡還敢上前,都跌跌撞撞的往山下跑去了。
“咱們勝了。”石頭興奮異常。
“可是咱們也暴露了。”江景珩依舊一臉嚴肅,這回他真的害英姑姑要丟了草廬了。
他看向英姑姑說,“他們很快就會反撲,咱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
英姑姑看著躺在床上的孩子說,“如今他們下山在組織人手上山,至少得一天一夜,那時候,那孩子也該度過危險期了。可是,從這裡下山隻有一條路,水路上肯定也有埋伏。”
“那我們隻能在這裡等死了嗎,我死了也罷了,這孩子還那麼小。”石頭絕望的說著。
“不能下山我們就進山吧。”江景珩沉默了片刻說。
“這種成天去進山,那不得活活凍死,更彆說現在山裡的野獸都饑腸轆轆的了。”石頭說著,又看了看江景珩那不怒自威的樣子,後麵的聲音輕得隻有他自己聽得到。
江景珩沒有看石頭,自顧自的說,“雪已經停了,看風向明天應該是個大晴天,我們一早出發,腳印會跟著雪的消融消失。姑姑,山那邊有下去的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