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見,在一頂帳篷內,聽到顏幼璃已經被趕下山,她一邊化妝嘴角揚起一抹暢快的笑意。
早餐是簡單的雞蛋麵條,餐後墨宴彬給劉導發了一條消息。
劉導看到後,馬上蹦過來請他到了導演臨時住處。
有人給他們上了一杯茶。
墨宴彬沉默的坐著,手輕輕地捏著杯子,杯中的液體在他的手指間微微晃動。
那種從容不迫的態度,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劉導不自覺地屏住呼吸,話還是他先說出口:“墨總,您是想問顏老師的事?”
“劉導不該給我一個解釋麼?”男人神色冷漠,唇角漾起一抹冷笑,聲音低沉卻蘊含著駭人的力量。
要知道,這檔戀綜他才是最大的投資者,節目組趕人或者換人他應該有權知道。
劉導身體一僵,在桌子底下捏著手指,不安的喝了一口茶,努力維持麵上的平靜。
“墨總,顏老師和金梓導演發生矛盾,台裡給我壓力,顏老師她不能再參加節目了。”
下一秒,他瞳孔驟然緊縮。
因為他說完感覺整個房間漫起一絲涼氣,來自男人身上的低氣壓。
“那劉導就不怕我的壓力?”
墨宴彬說完抬杯抿了一口茶,緩緩放下杯子,那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
劉導渾身一顫,隻能搬出顏幼璃:“墨總,我沒有逼顏老師,當時她就像發癲了似的,一心求死,連夜跑路。”
反正昨晚顏幼璃的意思差不多,劉導也隻是說得誇張一點,這樣墨宴彬應該不會怪他自作主張。
墨宴彬注視著他,涼涼勾唇:“既然這樣,劉導怎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是覺得我墨某沒有資格看她發癲的樣子麼?”
儘管開著冷風機,劉導還是冒著細汗。
雖說他有資格,但是霸總也喜歡看人發癲的樣子麼?
墨總,請維持你的高冷人設。
你不要這樣子笑,有點嚇人。
劉導咽了一下口水,聲音發顫:“不是的不是的,墨總您是嘉賓,而且當時很晚了,沒敢打擾您,還有顏老師也不希望您看到她那樣。”
扯淡,墨宴彬不再跟他一起發癲,漆黑的眼眸盯著他。
“嗬,限你今天把顏老師叫回來,不然你這個節目還真不用開了,不是,應該說你也可以回家養老了。”
墨宴彬冷笑一聲,就走出了導演屋。
劉導站起來看著他離開,欲哭無淚。
既然橫豎都是“死”,墨宴彬就在這裡,自己為何不相信他!
於是劉導安排朱副導給嘉賓們做一個你說我猜詞語的小遊戲。
墨宴彬以重要工作為由沒有參加,剩下嘉賓分三組進行比賽。
劉導則驅車回去酒店。
他要親自去請顏幼璃回來參加節目。
金梓聽助理說顏幼璃已經沒有出現在戀綜的節目中後,眼尾肆意上揚。
一個無依無靠的假千金而已,她不就跟墨宴彬走得近些麼,就敢在自己麵前囂張起來了。
要說她的堂侄女還是墨宴彬的大學同學,兩人在學校時期關係就很好,還都是學金融的研究生。
說不定他們倆都談過。
京北四大頂級豪門,墨家、謝家、裴家、金家。
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比她堂侄女更適合墨宴彬了。
所以,顏幼璃她有什麼資格敢肖想墨宴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