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接過圖紙,看著圖上細致的布局,略微驚訝地抬頭看向她:“姑娘,這是要將三間店鋪完全打通,做成一個大店嗎?”
盛舒雲微微頷首,神色間帶著幾分篤定:“正是如此。這裡的布局要彆致一些,裝潢務必講究,尤其是私密性,絕不可馬虎。至於裝飾上的細節,也都在圖紙上標明,你按圖安排工匠施工即可。”
趙叔點了點頭,將圖紙收好,仔細聽著盛舒雲的指示,見她神色鄭重,是對這家新店寄予厚望。
他心裡明白,這次的店鋪裝潢必定與以往的不同,也知道姑娘自有她的計劃,不便多問。
盛舒雲稍作停頓,隨即語氣一轉,沉聲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事要你親自去辦。此店開設後所需的人手也極為重要,我需要一些條件獨特的合適人選。”
趙叔微微一怔,疑惑地問道:“姑娘需要什麼樣的人,您儘管吩咐。”
盛舒雲略微一笑,低聲道:“去找合作的牙子,讓他費心幫忙尋一些相貌俊朗的男子,身手好的小廝,最好還能有些基礎的拳腳功夫。此外,也需些容貌姣好的女子,懂些禮儀,能歌善舞的最好。這些人必須是簽約死契的,價格方麵不做上限,我要的是人。”
趙叔心中一凜,瞬間明白了幾分盛舒雲的意圖。
這般嚴密的安排,再加上對店鋪的高要求,她分明是在籌備一處高端場所。
他收起心中疑惑,拱手應道:“姑娘放心,我必定儘心辦妥。”
盛舒雲微微點頭,語氣柔和了幾分,淡淡道:“好,若人牙子那邊順利儘早回話,你便派人來知會我一聲。此事需得辦得穩妥,不得讓旁人知曉。”
趙叔恭敬地點頭領命,轉身去找人牙子商議。
人牙子聽說盛舒雲的需求,心中一喜,知道這必是一樁大生意,連聲答應道:“掌櫃的大事,您放心,我一定會儘心儘力,絕不會讓您失望。”
鄭斯鈺已為錦繡社包場之事奔波多日,托了無數朋友探聽消息,然而始終沒有任何進展,連錦繡社老板的隻言片語都未能打聽到。
眼見生辰將至,他心中幾經思量,終於不得不再次來到了蕭楚之府上。
蕭楚之正在書房中批閱文書,聽到鄭斯鈺求見,微微一歎,隨即放下筆,對隨從道:“請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鄭斯鈺邁步走進書房,神色間顯得略有些憔悴,眉頭深鎖。
他向蕭楚之一拱手,便直接開口道:“楚之,此番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還望你能成全。”
蕭楚之心中早已明了幾分,微微點頭:“斯鈺,想必還是為了錦繡社的事吧?”
鄭斯鈺無奈地點點頭,歎息道:“不錯。錦繡社老板行蹤隱秘,我實在無從尋覓,隻能求你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替我引見,哪怕隻是見一麵,解釋清楚也好。”
他頓了頓,神情間流露出幾分苦澀,“這次的包場,原本隻是清憐的生辰宴,若不成也無妨,可她話已當著眾人說出口,若真的不能包下錦繡社,那傳出去的影響,怕是會讓鄭家顏麵無存。”
蕭楚之凝視著他,緩緩點頭,心中理解他的難處。
換做旁人,多少會看在鄭家的麵子上通融一二,可他知道,盛舒雲不會輕易退讓。
她不在意世家權勢,向來有自己的規矩和原則,彆說是鄭家,便是皇室的人也未必能得到特殊優待。
蕭楚之斟酌片刻,緩聲勸道:“斯鈺,錦繡社的東家向來如此,極少為人破例。即便是我,也未必能說動她。你若能換個場地籌備清憐的生辰,或許會更為妥當。”
鄭斯鈺聞言,麵色微變,眼神中隱隱透出一絲疑惑,低聲說道:“楚之,我一直覺得此事透著蹊蹺。”
“錦繡社不過是商人開設的地方,何至於如此不給鄭家顏麵?再者,我如何能確定,你所傳的都是實情?莫非……你是故意在其中作梗?”
他的話語間帶著一絲懷疑,言辭微微帶刺。
他不相信錦繡社的老板會無緣無故針對鄭家,心中不由多生幾分猜忌。
蕭楚之眉頭微微一皺,聽出鄭斯鈺語氣中的不信任,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片刻的沉默後,他語氣清冷道:“斯鈺,既然你不信我,何必來求我幫忙?既然你執意要見錦繡社的老板,那不妨親自去找錦繡社的掌櫃,也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鄭斯鈺微微一愣,眼中掠過一絲不安。
他見蕭楚之冷淡地望向窗外,心中不禁懊悔剛才的失言。
思索片刻,他咬了咬牙,拱手深深一禮,語氣中帶著歉意:“方才是我失言了,語氣不妥,衝撞了你。實在是我心中煩悶無措,才會對你生出疑慮,你莫要放在心上。”
蕭楚之聽到他的道歉,眉頭微微鬆開,卻依舊背對著他,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我理解你的難處,也知你心中有何顧慮。隻是這件事,遠比你想得複雜。”
鄭斯鈺歎了口氣,神情中多了幾分無奈,耐心解釋道:“眼下已經拿到了半個月後的門票,錦繡社包場一事,她已經算是破例一次。如今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我若不成,鄭家顏麵何在?”
“我知道錦繡社從不輕易包場,這次並非我強求,哪怕不包場,能得一席也好。隻希望你能再替我引見一番,看看是否能與錦繡社的老板說開此事。冤家宜解不宜結,如今我也是被架在這裡,實在進退兩難。”
蕭楚之聽到這裡,轉身看了鄭斯鈺一眼,見他神情間滿是無奈,心中不由得軟了幾分。
他微微歎息,走回書案前,緩聲說道:“你說得不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會替你傳話給錦繡社的老板,儘力溝通此事。”
鄭斯鈺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連拱手道:“多謝你!我也知這件事為難你,真心感激你的幫忙。”
蕭楚之微微頷首,語氣依舊冷靜:“不過話先說在前頭,是否能成,不是我能決定的。錦繡社的老板性子你也該聽聞過,她向來獨立自持,有她自己的規矩。見與不見,全憑她的意思,我無法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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