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秦玉蓉是頭一回見到循規蹈矩,一切以她這個母親的話為準則的女兒,如此離經叛道的一麵。
當下,秦玉蓉眼神閃爍了兩下,不由將說話的生硬語氣,緩和了一些。
從前,每次女兒受不了她的控製,隻要她說幾句軟和的安慰話語,都能夠把女兒的情緒給安撫下來。
這一次,秦玉蓉也如法炮製。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季婉清麵露嘲諷地道了句。
“母親,事到如今,你就彆裝慈母形象了,你不是柳姨娘,慈母跟你真的不相配。”
一提到柳茹眉,秦玉蓉就恨得牙癢癢。
這個該死的村婦,年輕的時候,給老爺生了一兒一女。
年紀大了,還能被老爺惦記,接回京城享清福,該死!
“母親放心,雖然我們母女之間的情分淡了,但我們依舊是利益共同體。”
“女兒將來能否在東宮站穩腳跟,最終仰仗的,還得是外祖家,母親的娘家,秦氏一族。”
“所以,母親儘管放心,這一次,女兒一定會要了季雲素這個小賤人的命。”
“等季雲素這個賤人一死,外祖麵臨的問題,自會迎刃而解。”
“母親接下來就拭目以待,便好。”
季婉清這時候緩緩從軟榻站起身,居高臨下地跟秦玉蓉保證道。
聽到這話,秦玉蓉眼神閃爍得愈發厲害了,對於自己這個從小被她掌控的女兒,突然覺醒了自我意識,還是感到非常驚駭和意外。
秦玉蓉甚至還有些不甘心地想要試圖挽回一下跟女兒的親密關係。
於是,秦玉蓉眼眶微微泛紅,低聲喚了一句:“婉清,母親剛才罵你不自愛,那都是為了你好,你彆誤會……”
“母親,你教過女兒,當你看清楚一個人的本質時,就不要再相信對方的任何花言巧語。”
“這是你教給女兒的,女兒這些年,一直視為金科玉律,嚴格執行。”
季婉清臉色冷淡,不疾不徐地打斷。
話說到這個份上,秦玉蓉不由收了聲。
“母親,你要是想繼續維係我們的母女感情,那以後就少管女兒做事。”
“接下來,你隻要專心養病便可。”
“五日後,是女兒出嫁的大喜日子,女兒可不想有個病懨懨的母親送嫁,被禦史大夫的獨女夏月禾比下去。”
話罷,季婉清便自顧自轉身離開。
“婉清……”秦玉蓉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聲。
季婉清腳下的步子,微微一滯,但她並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繼續快步朝著房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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