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知嚇得手裡的蒜都要掉了:“媽,你先彆著急,我今天才開始學,你等我學會了啊。”
方華不在意:“沒事,你就試著紮,然後給我貼個膏藥。”
薑知知趕緊擺手:“不行不行,我給你貼膏藥行,紮針可不行,我那個老師說了,這個針灸能救命也能一針斃命,我可不敢,等我學會在說。”
方華看了眼薑知知,挽著袖子在剝蒜,露出的一節白皙手臂上,還有星星點點的小紅點。
“那你用我胳膊練習,比這個白菜幫好使多了。”
薑知知也不敢:“媽,回頭再說回頭再說,我先研究研究,回頭我先去學簡單的。”
方華就很看好薑知知:“學醫這個,還要膽子大,你不用怕。好多赤腳醫生,上七天培訓班,就能下鄉看病了。還有咱們院裡,好多都沒學過醫,也敢打針。”
薑知知知道現在的醫療環境就是這樣,很多人都沒學過肌肉注射,照樣敢拿起注射器往屁股上打,很容易傷到坐骨神經。
晚飯,方華做了米飯,用豬油炒了酸白菜粉條,還放了一些乾辣椒。
酸酸辣辣很下飯。
周承誌回來看見飯菜,直皺眉頭:“這兩天怎麼總是吃米飯?沒有麵條嗎?”
方華還在跟他冷戰中,臉一板:“沒有,你愛吃不吃。”
周承誌今天倒是沒跟方華對著吼,扭頭看著一直悶頭吃飯的周小川:“你手也好的差不多,年前這段時間你打算怎麼辦?”
周小川沉默,他還真沒想法。
王小六出事,海關那邊肯定不能去了。
對於年後去新省,他心裡現在也不樂意,當初答應的痛快,可真要去的時候,他卻心裡打怵,他聽人說過,新省那邊要什麼沒什麼,要是想進城買東西,要走很遠的路。
甚至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好多人還住著地窩子。
他……有些不想去。
周承誌看周小川那個窩囊樣,就忍不住的上火:“問你話呢,吭吭哧哧放不出個屁來,年前這段時間,你好好想想做點什麼,總不能天天在家躺著,等你媽做好飯伺候你。”
周小川漲紅了一張臉,卻不敢反駁周承誌。
方華竟然難得的沒吱聲,給薑知知夾了一筷子的粉條:“這幾天有寒流,天氣不好,你都不要騎車了,我叫車送你。”
薑知知覺得偶爾利用一些大院資源可以,要是天天車接車送,實在太特殊:“明天看看,要是天不錯我就騎車,就當鍛煉身體了。”
周承誌聽了一句,突然想到個事情:“老薑的房子分下來了,最近要搬回來,到時候兩家人一起吃個飯。”
說到這個,方華像是忘了和周承誌在冷戰,主動跟他說話:“薑振華和宋晚櫻是不是很糊塗,怎麼就把孫曉月帶在身邊,不是說孫曉月也不是他們親生女兒嗎?”
“你說當年是誰搞的事情,他們的親生女兒去哪兒了?”
周承誌顯然也聽說過這件事,他也沒想明白:“薑振華能得罪誰?弄這麼大個圈套?”
方華也是想不通:“還有這個孫曉月……”
說著瞪眼看著周小川:“你少跟她來往,那姑娘眼睛一轉,能把你賣了,你要是不聽,那你就把她娶了,你們出去過。”
周小川有些委屈:“我都沒吭聲,怎麼說到我身上了?”
方華皺眉:“你以前可沒少聽她的話,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彆回頭把你賣了,你還上趕著去數錢。”
周小川沒再吱聲,就不懂方華為什麼會對孫曉月那麼大的意見?
孫曉月從小在農村長大,吃了那麼多苦,現在為自己多想點,好像也沒錯吧?
人不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