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華這話一出,叢美蘭又忍不住罵起周承誌:“他真是多說一句話能死?你看看你當初跟他鬨,他要是多解釋一句,你都不至於鬨到辦公室,最後他沒升職也是活該。”
說到這裡,話鋒又一轉:“不過,我相信周承誌和那個女記者沒什麼關係,你看你跟他鬨的時候,他心虛了嗎?沒有,不僅沒心虛,還扯著脖子跟你吵,最後沒升職,他好像也沒太大反應。”
方華憋出來一句:“這難道不正好能說明他心虛嗎?他都不在意升職,說明就是真的。”
叢美蘭忍不住笑了:“不是我說你,你自己問問你心裡,周承誌和那個女記者有沒有關係?要真是有關係,你能忍他到現在?你什麼性格,我還不知道。”
方華低頭喝豆漿不說話。
薑知知聽出來了一點,周承誌和那個女記者是清白的,但是被傳言所害。
也就大膽了一些:“大舅媽,什麼女記者?怎麼會和我爸傳出閒話呢?”
叢美蘭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說:“我是覺得那個女記者對你爸肯定有意思,沒事就去找你爸,你爸又是個爛好人,人家求他辦事,他就給辦。”
“那個女記者還包了餃子送你爸辦公室裡,吃沒吃我不知道,反正是被人傳出閒話了。”
方華冷哼:“就算他和那個女記者沒乾什麼,但肯定有點兒心思。”
這句話,薑知知是認同的,男人在弱小麵前,有天生的英雄主義。
能激發他們的保護欲,不自覺的就產生一點兒曖昧的情愫。
再發展下去,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
叢美蘭歎口氣:“那不是還沒有,行了,兩口子生氣歸生氣,日子還是要過的,你這麼愛麵子,你真要是離婚了,回頭不怕大院那些人笑話你?”
方華瞬間沉默了,她確實怕丟人。
不管什麼時候,家裡出任何事情,她出門在外從來不會說,保持著自己的體麵。
沉默後說著:“都已經這樣了,我還怕丟人嗎?”
“失望也不是一天積攢起來的,結婚這麼多年,我體諒他辛苦,他體諒過我嗎?我小月子沒出就要做飯,他說家裡不搞資本風不要保姆,我也願意。可是不管他什麼時候回來,飯要擺在麵前,不好吃還不高興,吃完飯碗筷一丟去書房。”
“你肯定說這麼多年都習慣了,這會兒怎麼不願意了?”
“我是最近看西野和知知的相處,你說西野也是個性子沉默不怎麼喜歡說話的人,但你看他對知知,遠的不說,昨天就能想到買兩個熱水袋,回來趕緊試漏不漏水,害怕漏水燙到知知。”
“吃飯的時候,知知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都清楚。”
“你看,這就是用心和不用心,說到底,周承誌心裡就沒彆人。”
薑知知喝豆漿都不敢弄出動靜了,安靜聽著方華的話,心裡想著,當這樣的婚姻出現問題,那就是一直吃虧的一方覺醒,不願意吃虧了。
不過,她作為一個小輩,肯定是不能發表任何意見和建議的。
她更希望周承誌能夠反思改正。
因為他們的婚姻,周承誌隻要不鬆口,沒那麼好離的。
叢美蘭也沒話可說,婚姻如飲水,冷暖自知:“行了,先彆想這些,他不是年前回來?那就等他回來再說。”
方華琢磨了一下,看著薑知知:“既然他不在家,那咱們還是回去住,一會兒你去上學,我把東西收拾了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