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個八角籠,吳桐與一隻騷亂級的天啟生物關在一起。
吳桐緊張到大氣都不敢喘,四下觀察,尋找出去的辦法。
八角籠是焊死的,能看到多次切割與焊接的痕跡,看來得死了這條心。
吳桐緊張的盯著與他“共處一室”的天啟生物,周圍是瘋狂的觀眾,非主流的造型,一副黑幫打扮。
天啟生物張望著空洞的雙眼,四處找尋著誤入鐵籠的獵物。
籠子很高,在籠子外的半空中,掛著大大小小的鐵籠,鐵籠裡關著和吳桐麵前一樣的天啟生物,大小有彆,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同一個品種。
吳桐見到這般狀況,第一反應是他們在飼養天啟生物,並用這飼養的天啟生物進行一些變態的勾當。
吳桐看著周圍的觀眾,回憶起些錄製視頻的人,心中增生憎惡,“這群沒人性的混蛋,在他之前,他們究竟進行了多少次類似的娛樂。”
沒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現在要做的,就是從這鐵籠中逃出去,或者殺掉麵前的天啟生物。
但是這隻天啟生物隻是憑空張望,就像對吳桐不感興趣一樣。
或許是看不到想象中的血腥場麵,場外的觀眾紛紛發出不滿的噓聲,從鐵籠外拿長棍捅那天啟生物,但那扭曲的怪物就是愣在原地動都不動。
“喂,小子。”吳桐聽到有人叫他,回頭望去,一個彪形大漢舉著槍對著他喊道:“過去攛掇那個東西,不然請你吃槍子。”
被威脅了,吳桐竭力的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見吳桐愣在原地,那彪形大漢也不耐煩了,準備衝吳桐腳底開一槍嚇嚇他。
他手裡拿的是噴子,砰的一槍開出,那後坐力把他這個大漢也推得向後頓了頓。
但是就在他準備給噴子再上一發子彈的時候,一股莫名的痛感在左胸傳來,令他當即跪倒在地。
悲傷?不是。
難過?也不對。
就是一種極端翻湧的負麵情緒在心中翻湧,從未有過的心痛傳輸到大腦,跟死了爹媽一樣。
見彪漢跪倒在地,吳桐收回手槍。
一聲槍響,那天啟生物也是麵向了槍聲響起的方向,一下子心臟提到嗓子眼,吳桐舉槍對準天啟生物,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行動。
他的手槍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他自己也感受過被他的“悲傷”射擊的感覺,隻有被橡皮筋彈到的痛感,真正有威力的隻是針對精神層麵的悲傷之感。
吳桐不確定像麵前這種非人的天啟生物是否有感情這種東西,能否產生悲傷的感覺,會不會被“悲傷”控製住。
天啟生物動了,但也隻是像吳桐這邊摸索,台下的觀眾興奮起來,終於要看到血肉橫飛的場景了。
上一個被扔進籠子裡的人被這怪物扯成了碎片,還一個倒黴蛋被折成了三角,台下的觀眾開始期待吳桐會是個什麼死法。
很近了,很近了,天啟生物已經爬到吳桐麵前;
再聞了,再聞了,天啟生物在聞吳桐的味道了;
可是,天啟生物卻繞開了吳桐,徑直走到被吳桐射擊的漢子旁邊,刨著鐵籠,想把那個跪倒的漢子拖進籠子。
看這副場景,吳桐立馬反應過來,有沒有一種可能,黑鴉給他喝的藥,藥效其實還沒過去?
心中一陣振奮,一抹希望頓時在心中產生。
並且對於麵前的天啟生物,吳桐還有彆的想法,那個彪形大漢還倒在地上抽搐,隻是表情不再扭曲,像是緩過來一樣。
吳桐將槍口對準另一個人,“砰”一槍開出,又有一個人抱著頭哀嚎起來。
正像吳桐猜測的那樣原本還在那邊刨籠子的天啟生物立馬轉過頭來,判斷了一下方向,隨後飛快地跑向籠子的另一頭,衝向那個吳桐新射擊的人。
盲目的天啟生物非常用力地撞擊在籠子上,連鐵柵欄都被撞的變形了。
“果然,這個天啟生物的尋路機製就是看情緒的強弱。”
吳桐搞明白了,除過他是當時被標記了,在老宅中就屬那個憔悴的男人最害怕,情緒波動最強烈,攻擊安奇也隻是因為當時安奇正好擋在那個憔悴男麵前。
吳桐長籲一口氣,舉起“悲傷”之槍,開始催眠自己:“聚集在這裡的人都是恐怖分子,都是喜歡看血腥的變態,射擊他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你射擊了壞人,你不需要對自己的行為有任何的譴責。”
做好心理建設,說服自己,吳桐肆無忌憚朝台下的觀眾射擊,悲痛地哀嚎聲在這地下角鬥場中回蕩,天啟生物的目標越來越多,在籠子裡橫衝直撞起來。
吳桐朝各個方向射擊,指揮著天啟生物衝撞八角籠脆弱的地方,在天啟生物的蠻力之下,籠子被撞開一個口子。
看到缺口出現,吳桐眼睛一亮,朝反方向射擊引開天啟生物,俯下身鑽那個口子。
“馬上就能出去了”吳桐用上了吃奶的勁,很不幸的是,這個被撞開的口子並不大,吳桐鑽到一半,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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