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隱蔽在叢林之中,遠遠的跟在兩個上山的村民身後,入了深山。
兩個村民走在坡下的山路上,吳桐就跟隨在坡上的樹林中。
山林不算靜謐,各種動物的聲音此起彼伏,吳桐也跟了一路沒有被發現。
三拐兩拐穿過樹叢,就像誤入桃花源的漁人一樣,一片更隱蔽的村莊在吳桐眼前豁然開朗。
可是與靜謐祥和桃花源不同,這裡張燈結彩,可明明是那麼熱鬨非凡的景象,在吳桐眼中卻是那麼的詭異。
就跟那種中式恐怖的氛圍一摸一樣,讓人脊背發涼。
不能再跟隨兩個村民了,進村莊的路已經沒有可以隱蔽的掩體,停在村莊外,吳桐開始在黑鴉給的魔藥口袋裡翻找可以要的道具。
吳桐想著,“我需要一個可以不被發現的道具,讓我可以進到村子裡不會暴露。”
黑鴉給的學者背包裡有很多試劑,那麼多試劑,肯定有能解決問題的東西。
在吳桐的一番搜刮下,還真讓他找到了。
吳桐舉起試管看上麵的標簽,標簽上用非常優美的字體寫著注釋:忽視藥劑。
娟秀的字體寫明了這管“忽視藥劑”的功效,使用後會使服用者的存在感降低,在非主觀引起注意時可以變相達到隱身效果。
來不及思考憑黑鴉的鳥爪是如何寫出如此娟秀的字體的,吳桐將一管藥劑灌進嘴裡。
一時間,炸裂的味覺傳來,吳桐感覺像是咽下石灰一樣。
待到口腔中的燒灼感褪去後,吳桐收拾好東西,準備入村了。
藥劑中提到了非主觀引起注意可以隱身,吳桐就悄悄地從側麵進入村子,儘量避開村民,向村子深處前進。
路遇匆匆忙忙的村民,吳桐也會貼著牆屏住呼吸,那些村民果然都對他視而不見。
“黑鴉的藥劑還真好用啊。”吳桐感歎道。
在深入的過程中,吳桐發現,這裡的人家的門上都貼著雙喜紅紙,進進出出的人好像都在談論著什麼。
吳桐左右看看,鼓起勇氣走進一戶沒有關門的人家,躲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側耳傾聽他們在談論什麼
“哎,老珠家那閨女還不老實嗎?”
“沒有,還在那鬨呢,鎮長勸了半天都不答應。”
“這這這你說說,這不是把全村人往絕路上逼呢嗎?我就說怪那老珠,讓那閨女讀那麼多書乾嘛呢,讀那麼多書還糊塗成那樣。”
“你可彆說了,我看那閨女,就是讀書讀傻了,她不嫁山神,全村一起遭難。這個道理都不懂,白讀那麼長時間書了。”
“我記之前那幾個好閨女,那沒讀書都比他女子強,我是咋看著老珠家的閨女都感到不順眼,之前幾個好閨女可聽話多了。”
“你還彆說,今天就要出嫁那閨女了,我還要幫忙呢。”
吳桐聽著感到惡寒,果然受害者不止有阿珠一個,這個村子的問題比吳桐想象的要更嚴重。
退出這戶人家,吳桐循著路,找到一個像是大戲台的地方。
每個村子好像都會有這麼個戲台,供唱戲的來表演。
現在就有一場表演,吳桐在台子最上麵聽了老半天,從戲腔中聽出來這講了個什麼:
山中有山神,山神不得神,村中人乏地又乏;
把那閨女嫁山神,來年風調調又雨順順。
台底下一片叫好的人,為的不是演員的戲腔,為的是他們的“風調調又雨順順”。
“什麼封建迷信。”吳桐在台子最上麵吐槽,這裡的村民的觀念已經出現問題了,這種情況放到網上必然是網暴的對象,已經被噴到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吳桐還想著要怎麼做,他的旁邊就來了一夥人,一時慌亂,他下意識地以為這群人發現他了。
可是這群人直接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懷裡抱著樂器,像是樂隊裡的人。
一個人吐槽到:“這鬼地方,嫁個人嘛要那麼鬼的音樂,煩死了。”
另一個人讓他省省:“你可知足吧,有錢拿,給你管飯就好不死得了,你管人家要聽什麼。”
“可我看那小姑娘也沒有多高興啊,這地方真的邪乎。”
“你有能耐你報警啊,這麼偏的地方,沒人會來這裡辦案吧。”
聽到這裡,吳桐立馬起身,順著他們來的方向走過去,在這大劇院的山頂上,居然還真有一個老廟。
廟裡能聽到有人哭喊,吳桐神經立馬緊繃起來,悄悄地摸過去。
廟的大門半開著,幾個老漢老婦押著一個人跪在廟前,好說歹說讓閨女磕頭拜山神。
穿著紅裝的閨女嗓子都要哭啞了,讓他們放過她。
漢子們勸不動,老婦譏諷地跟姑娘講道理:“你也讀了幾年書了,這點大道理都搞不懂了,你嫁了山神,我們的日子就好起來了,這麼多人就等你這嫁山神了。”
“你這不嫁,你爹你媽那裡難辦那,你舍得讓全村人去你家裡鬨麼,這不好看呀。”
姑娘哭喊著,祈禱有人能來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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