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桐趕到現場的時候,那個說出和安奇一樣話的老爺子正好被殺死。
漆黑的鋼爪捏爆了老爺子的頭,這個他不認識的老人,已經沒有一點活下去的可能性了。
自稱“掘墓人”,臉上是一副似曾相識的鬼麵具,吳桐想起來,曾在銀行的那次事件的報告中,就出現了關於一個戴鬼麵具的人的描述。
鬼麵人甩掉手上的血,麵向吳桐:“你終於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吳桐舉起“悲傷”,讓對方束手就擒。
看到吳桐舉起槍,鬼麵人嗬嗬笑著:“吳桐,你的槍根本沒有傷害,你還不能百分百打出那顆有悲傷效果的子彈,你覺得是我會先殺了你,還是你能控住我。”
“你就那麼肯定我不會造出其他效果的子彈?”
被說出槍械效果的時候,吳桐還是有點小慌得,強裝鎮定,與鬼麵人拖時間。
“我們盯了你很久了,從最開始,你出現在垃圾桶,還是在警局中,還是在彆的什麼地方,我們一直在盯著你。”
鬼麵人鋼爪指著吳桐,瘋瘋癲癲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會放著那麼大一個‘毀滅因素’在街上亂逛嗎?
所有人都盯著你,所有勢力都在看著你,有人要消滅你,有人要利用你,沒人會在乎你的死活。”
“胡言亂語,根本無法理解。”
吳桐排斥鬼麵人的嘴炮,要影響對方的情緒,吳桐喊道:“喂,這次不會有事個混混組織自稱掘墓人吧,你是專業的嗎?
上次那個可是被我手撕了的,你不想死的很慘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覺得你能殺死我?”
鬼麵人笑得更扭曲了,一對黑色的爪子垂下去,像隻喪失理性的野獸一樣。
吳桐反應慢了一秒,鬼麵人直接從原地消失,又突然閃到吳桐臉上,吳桐本能的開槍,子彈卻落到地上。
剛剛突到吳桐臉上的隻是一個影子,吳桐突然感覺左腿失去了支撐,整個人不受控製得倒了下去,往左腿一看,那裡已經空蕩蕩的了。
“在我肢解過的人中,你是最冷靜的一個了。”
鬼麵人手上還拿著吳桐的半截左腿,黑色的鋼爪上有紋路閃爍,紋路發光,吳桐的那半截左腿瞬間化為血霧,連點碎塊都沒剩下。
“你放心,為了讓我能順利的取出你體內的匣子,接下來我會慢慢把你削成人棍,在撬開你的胸膛,不會立馬就殺了你的。”
鬼麵男的鬼麵冒著紅光,宛如真正的惡鬼一樣。
吳桐扣動扳機,鬼麵男又一次消失在原地,子彈射進樹乾,留下一個彈孔。
“悲傷”掉在地上,吳桐的手還緊握著“悲傷”,但吳桐卻再也無法使用他們了。
吳桐的雙手被從手腕處砍了下來,沒有噴射的血液,血液像凝固了一樣,吳桐根本無法失血過多。
鬼麵男似乎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雖然不知道你是怎樣做到的,但是下一刀,你的頭就和身體說拜拜吧。”
鬼麵男甩掉鋼爪上的血,再次擺出架勢。
吳桐此時冷靜的可怕,他的所有情緒就像在此時凝固了一樣,鬼麵男動了,在吳桐眼中,鬼麵男的動作被放慢了一百倍,就像之前的幾次,那些晶瑩的子彈,會造成的時間停滯一樣。
雖然吳桐已無法開槍,但是他已開過槍了,在什麼時候呢?就在他的雙手剛被斬斷之前。
鬼麵男已經跑起來了,但在吳桐被放慢了一百倍的感知中,他慢的和蝸牛一樣。
一顆晶瑩的子彈就跟在他身後,吳桐剛剛的那顆擊中樹乾的那顆子彈,沿著射進去的彈孔,又射了出來。
而這一變化,隻有吳桐能注意到。
即使是在白金使盛行的時代,槍械也擁有絕對的統治力,除非那些“變態”的色彩級白金使,或者是免疫槍械的存在,不然沒人能無視子彈的威脅。
畢竟普通人可跑不過子彈。
鬼麵男加速了,他進入衝刺狀態了,他的鋼爪發光了,他要將吳桐的頭砍下來了。
可是那顆拐彎的子彈,已經來到他的腦後,來到他絕對無法躲開的位置。
子彈入腦,鬼麵男麵具下隱藏的雙眼失去高光,一種很難描述的情緒開始在他心中蔓延。
一個你攢了好久錢才能買到的玩具,卻在去買玩具的路上被搶了錢;
明明是彆人的問題導致了你的失職,卻將最終的錯誤歸咎到你的身上;
父母修改了你的誌願,卻口口聲聲都是為了你好,讓你失去了去往名校的願望;
明明在一開始就說要一直在一起,到最後卻變成了你的愛太廉價
明明不是他的經曆,甚至不是他的經曆,更何況他連聽都沒聽說過,卻讓他痛徹心扉明明情感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他卻不由自主的狠狠共情了。
眼淚從眼眶中湧出,他竟然不受控製的淚流滿麵,倒在地上,心痛的讓他無法喘息,悲傷的讓他蜷縮起來,愴痛的讓他無法動彈,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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