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看著眼前的怪異生物不敢輕舉妄動,也曾變成過“半毀滅”的吳桐知道,眼前的東西應該也進入“半毀滅”狀態了。
情感崩潰、核心融毀,是最危險的狀態,也是最接近毀滅的狀態。
吳桐環顧已經成為廢墟的四周,這股破壞已經可以和“鋼琴家事件”的破壞範圍媲美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應該是這次的災害針對的隻有這座建築周圍的東西。
吳桐看過和鋼琴家有關的檔案,鋼琴家針對的是人,所以綾波市才幾乎徹底毀滅。
但是現在的災害情況已經談不上樂觀了,他瞟到過艾思測繪的高空俯瞰圖,臨近的十幾條街道都陷入火海中了,幾乎失去了重新運轉的可能。
再放任“哭泣之子”繼續破壞下去,這座濱海城市,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個綾波市,成為下一個人間煉獄。
吳桐看著眼前的異樣生物默不作聲,“哭泣之子”也靜靜的浮在空中,沒有言語。
現在的哭泣之子還算安靜,吳桐得以仔細觀察“哭泣之子”的樣貌,如果它不是漂浮在空中的話,吳桐第一眼會以為它是一尊雕像,並且是工藝極好的一座雕像。
漢白玉的晶瑩表麵,一對蠟白的翅膀栩栩如生,精細的麵雕也是細節滿滿。
“哭泣之子”雙臂是抱在一起的,兩手交叉著將臉捂得嚴嚴實實的,捂著正在哭泣的麵龐。
一道雷聲在憑空炸響,耀眼的白光短暫照亮這裡的風光,灰白的漢白玉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在白光的映襯下,吳桐從“哭泣之子”身上感覺出一種悲哀,一股無儘的悔恨。
不知為何,這股悲哀,這股悔恨,令吳桐感到惡寒與不適。
“有種無妄之災無病呻吟的感覺。”吳桐提高戒備,強烈的情緒是一個危險的信號,無論這份情緒洪流蘊含的是什麼。
“哭泣之子”動了,翅膀張開了,確實如吳桐所言那樣,“哭泣之子”的每一片羽枝,都被雕琢的玉白逼真。
灰白的殘翅上有燒燼的餘灰點綴,一對殘翅輕輕撲扇,灰色的餘燼便隨風擴散到空中,輕如鴻毛,難以察覺。
吳桐心中警鈴大作,直覺告訴他不要碰到那些餘燼,吳桐轉頭逃跑,想躲避那些餘燼,可是還沒轉過身就愣在原地。
一簇火焰在吳桐臉龐點燃,雖轉瞬即逝,卻也燙傷了吳桐。
“怎麼會這樣,這也,太誇張了吧。”吳桐顧不得臉上的燒傷,兩眼聚焦到昏暗的空中,遠處的景象在視野中模糊起來,近距離的揚塵變得清晰可見。
在吳桐未曾察覺的時候,這棟寫字樓的樓頂,早就已經充斥著危險的餘燼了。
吳桐僅僅隻是轉頭的摩擦觸動就已經令餘燼複燃了,若是大量餘燼一桐點燃,吳桐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那怕是他會在爆炸中燒成一坨焦炭。
眼看著大塊的餘燼正在向吳桐飛來,吳桐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掩住口鼻,向房頂的邊緣跑去。
吳桐的身體與空中飛揚的餘燼產生摩擦,餘燼當即燃燒了起來,一條火蛇追逐吳桐的腳步,如影隨形。
吳桐邊撤離一邊腦中飛快運轉,小型的餘燼會燃燒,空氣中彌散的大量餘燼會引起粉塵爆炸,這就是他,們之前聽到的爆炸,也是城市火災發生的原因。
空氣中密密麻麻飄散著餘燼,追著吳桐的還有一連串的大塊餘燼,千萬不能再引發連鎖爆炸了。
吳桐一直跑到寫字樓邊緣,拍滅襯衫上被點燃的小火苗,微微觸碰被燙的通紅的皮膚,吳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很痛啊,是那種後知後覺的痛,比那種一瞬間的傷害來的更難受。
來到寫字樓邊緣了,吳桐目光再次鎖定空中的大塊餘燼,發覺餘燼並不會追著自己攻擊,餘燼還是會按照空氣自由沉降的。
所以“哭泣之子”想要攻擊吳桐,就必須要接近吳桐釋放餘燼,吳桐再次望向那尊漢白玉雕像,果然如吳桐所設想,“哭泣之子”晃晃悠悠地向吳桐這邊飛來了。
看到“哭泣之子”飛了過來,吳桐從寫字樓邊緣跳了下去。
雖然這棟寫字樓有二三十米高,但隻周圍已經成廢墟了,裸露的鬆軟泥土給吳桐做了緩衝,吳桐落到地上向前滾了一圈,抬頭看去,“哭泣之子”也飛了下來。
隻要戰場能回到開闊的地麵,吳桐就還能有周旋的可能,脫離麵對麵戰鬥的危險,不至於被空間束縛住手腳。
“哭泣之子”的殘翅又一次撲騰,餘燼從殘翅的羽毛上飛出,向空中擴散。
同一時間,吳桐也拔出了銀色的手槍,點點星光彙聚在手中,吳桐握住“悲傷”,集中精神,叩動“悲傷”的扳機,一枚晶瑩的子彈滑出槍膛。
現在經過吳桐刻苦的訓練,隻要精神力不是特彆的枯竭,吳桐就已經可以百分百射出晶瑩的子彈了。
並且隨著吳桐的精神全集中,子彈表現出來的能力更加豐富流暢了,吳桐可以自由控製悲傷的強烈程度,並且吳桐還摸索出了“悲傷”彆的能力,一個會作用在他自己身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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