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城列車上,有兩個沒話找話的人。
吳桐:“紀禾呀,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
紀禾:“什麼夢呀。”
吳桐:“我夢到一個南瓜怪,張著大嘴要把我吃下去。”
紀禾:“從心理學的角度講,你缺乏安全感,才會夢到被南瓜這種幾乎沒威脅的生物攻擊。”
吳桐:“額”
紀禾:“你缺乏安全感的原因可能是太敏感了,什麼都在小心。”
吳桐:“這個”
紀禾:“其實你大可豁達一點,我們這樣的人,沒那麼容易死,但也沒那麼容易活著就是了。”
“嘶——”吳桐不自在地抓抓脖子,“我感覺我才是那個需要排解的人了,你好豁達呀。”
“有嗎?”紀禾微微一愣,她不過是客觀且理性的給出建議,“這個樣子在你們看來是很豁達嗎?”
“也不是,就是讓人很不舒服。”吳桐。
“對不起。”紀禾立馬道歉。
“沒有沒有,這樣子挺‘紀禾’的。”吳桐趕忙安慰道,他沒有責怪的意思。
“你這話很奇怪,我就是紀禾,我怎麼挺‘紀禾’了。”紀禾倒不在意吳桐的安慰,就是對吳桐剛剛的表述感到奇怪。
“就是怎麼說呢?”吳桐要好好想想要怎麼解釋,“就是,‘是紀禾會說出的話’這種感覺。”
吳桐不自信地看向的紀禾,他也不確定有沒有講明白。
“你的意思是風格吧。”紀禾這麼聰明,當然是聽懂了。
“啊對對對”吳桐尷尬起來了,不知道再說什麼能將話題繼續下去。
紀禾也知道吳桐是在找話題消磨時間,便將話匣子放了下來:“幾乎沒人知道我的往事,我幾乎清楚了我過去的所有記錄,一來呢,能少些麻煩事,二來呢,也能保護一些人的安全。”
“啊?怎麼會這樣。”紀禾靠在列車的椅背上,偏頭看向列車外的風景,“因為和你一樣,我也被很多人盯著呀。”
吳桐看到,紀禾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嘴角幾乎不帶幅度的勾起,但是那一點的笑意被吳桐收在眼底。
吳桐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被盯上還笑得出來,吳桐被各大勢力盯上了,他成天擔心得要命,所以才那麼敏感。
現在紀禾卻笑了出來,更讓吳桐不理解的是,從紀禾那裡流露出來的笑意,包裹著更大的悲傷,這是由感知情緒的“悲傷”告訴吳桐的。
吳桐本想說點安慰的話的,但是窗外的風景卻讓吳桐注意到另一件事。
“怎麼回事,環城列車不靠站的嗎?”列車上的騷動開始了,有要下車的乘客拍打列車的門,咒罵這列車發什麼神經。
不安的情緒在蔓延,不知道哪個乘客帶著的小孩哭了,一下子點爆了所有的情緒。
吳桐下意識的想將紀禾護在身後,紀禾直接撥通電話聯係列車總台:“喂,我是紀禾,003號環城列車沒有靠站,發生什麼了?喂?”
“紀禾博士嗎?列車上出了一點問題”對方的話還沒說完,通訊就被切斷了,與此同時,列車的廣播開啟了。
“各位乘客朋友你們好,你們也許發現了列車被哪個沒有靠站,原因呢,是我給我的朋友準備了一份禮物。”
廣播是被入侵的,是怪異的機械合成音,“我準備了兩顆炸彈,一顆就在一等票的車廂裡,另一顆,會在車速降低到60公裡每小時或是太陽落山後爆炸。”
一聲尖叫從一等票的車廂傳來,一位女士看向自己座位底下,一枚焊死在列車地板上的炸彈已經啟動,一等票的車廂頓時亂作一團。
通訊廣播最後傳遞聲音:“現在距離太陽落山還有四個小時,好好的向身邊的人道彆吧。”
說完,廣播通訊就被切斷了,塔台重新恢複“各位乘客不要驚慌,塔台已經聯係公安進行處理。”
現在的安撫已經遲了,那個神秘的炸彈客已經預報了炸彈爆炸的時間,乘客已經騷動起來了。
這個時候,紀禾站了起來,吳桐忙問紀禾要去乾什麼。
“當然是去拆彈了,那個家夥”紀禾神情變得嚴峻,“是衝著我來的。”
紀禾跑了出去,跑向那個安裝炸彈的一等票車廂。
“紀禾,你等等”吳桐起身去追,兩個人卻被擁擠的人群堵在列車中央。
“混蛋,快給我讓開呀。”擠在中央的圓形乘客甩著脖子上的金鏈子,想把擋他路的打開。
看他的樣子都能看出來,是從一等車廂跑出來的,都這種時候了,無論是60公裡時速的列車還是車上的炸彈,無論哪一個都是他無論怎麼躲都躲不了的。
那甩著鏈子的圓形乘客看見一個抽一個,就要周圍人給他讓開,他不長眼呀,一鏈子甩到紀禾頭上。
紀禾一下捂住了頭,“紀禾!”吳桐幾乎是一瞬間的,“悲傷”就已經清空了彈夾,蓄意傷人的圓形乘客便老老實實的倒地,被乘客扔到貨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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