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男人,都市的一場災難帶走了他的兒子。
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男人沒有怨天尤人,沒有憎恨都市,而是堅強地尋找複活兒子的辦法。
兒子生前留下的玩具給了男人的啟發。
男人頂著首腦地追殺偷偷製造沒有靈魂的生化載體,然後將兒子的靈魂灌注進載體,希望兒子能活過來。
哪怕兒子隻能泡在培養罐裡,哪怕兒子隻能在充滿痛苦的軀殼裡,他也要讓兒子活過來。
他曾將期望降得很低,儘管他已卑微到塵埃,命運卻未打算放過他。
他仍然記得那一天,那個渾身漆黑的人強橫地將他的研究所從地下掀到地表,摧毀了所有的生化載體。
在一片廢墟中男人向那個渾身漆黑的人跪伏懇求:“我求求你了,那是我的兒子,我隻是想再聽他喊一聲父親。”
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利劍穿透了生化載體的心臟。
生化載體應激地發出一聲慘叫,那聲音儘管扭曲渾濁,早已失心瘋掉的男人卻感覺那是兒子在向他呼救。
“你比誰都清楚,那種怪物根本不可能是家人。”
那個渾身漆黑的男人戴著純黑色的無眼無孔的麵具,沒有絲毫的憐憫。
“死掉的人,是不可能複活的。你的痛苦,與我何乾。”
悲痛早已是紮根於都市人的底色,你的痛苦與我的悲痛,一碼歸一碼。
男人在廢墟中坐了很長時間,他跪倒在一灘爛肉前,這攤爛肉,曾經是他的兒子。
在茫茫黑夜中,男人墜入自己的深淵。
一個冰冷的聲音譏諷他:“死掉的人,怎麼可能複活啊你的兒子,已經死了”
“悲憤?痛苦?難過?你不過一個殺人犯,為了製作那些生化載體,你殺了多少人”
男人逃避般地否認:“我用的都是過早夭折的孩子,我沒有,我隻是想讓我的孩子回來,不”
譏諷地聲音戛然而止,黑暗的四周被蔚藍的迷因取代。
一抹藍影出現在男人麵前:“先生,我認可您的做法,沒有什麼能將我們與家人分開,即使是死亡也不行。”
傀儡師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男人:“你是什麼人?”
蔚藍迷因向傀儡師保證:“您不想找那個人複仇嗎?為了您的孩子。”
迷因在傀儡師身旁構築,那是他的孩子,他終於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孩子。
“我加入你。”傀儡師穿上自己的皮大衣,“我要向那個傲慢的家夥複仇,我要讓他知道,打攪彆人的美夢,也要付出代價。”
堇紫雲霞連續閃躲,躲避從天而降的紅色牽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