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語冷笑,隨即一字一句的道:“我嫂子在生下書凡和盼兒那天就死了,你如果想說你是那個跟外地商人跑了的柳氏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去縣衙找姓胡的一家來對質。”
推開門沒看見書凡和盼兒,她就知道孩子們應該是不想認柳雨晴,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柳雨晴聽了江沁語這話,口中的乾嚎驀地卡在嗓子裡,無比驚愕的瞪著她,“你……你怎麼知道?”
她這個小姑子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是貞靜嫻淑不過,今日她們剛在縣裡見過一麵,她怎麼就知道她當年是跟姓胡的跑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江沁語冷冷的盯著她。
當年江秀才因為去追這個女人而死去,原身就在鎮上打聽過。
柳雨晴自以為沒人知道她和姓胡的眉來眼去的事,可事實上哪裡都少不了愛八卦的人,而且柳雨晴當時還是以懷孕後期的身份跟那胡姓商人勾勾搭搭,要想不引人注意,簡直是癡人說夢。
隻是當年外人礙於江秀才的身份,哪怕看出了什麼,也沒人去跟他說。
以至於之後柳雨晴生完孩子跟人跑了,鄰居們才七嘴八舌的提供了線索。
柳雨晴聞言,心知要遭,眼珠一轉,立刻哭道:“小語啊,我冤枉啊!都是姓胡的強迫我的!他說他認識不少山匪,還認得衙門裡的人,如果我不跟他走,他就會讓人上門砍了你們……我,我都是為了你們啊!”
她哭得傷心欲絕,不知道前情的人很容易就會被她蒙混過去。
可江沁語輕嗤一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說是被人強迫威脅的,那就跟我去縣衙,找胡家人來對質,你敢嗎?”
“我……”柳雨晴一噎,表情變得很不好看,“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要是再跟他們碰麵,豈不是自投羅網?而且他們是一家子,肯定是為姓胡的說話,你不要被他們欺騙啊!”
江沁語故作不解的問,“既然是他們做了虧心事,又有縣令大人替你做主,你為什麼不敢跟他們對質?”
“我……”柳雨晴的視線亂飄,就是不敢看江沁語,但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她本來就說的謊話,自然不敢去跟人對質啊!
更何況,胡家將她趕出來,除了姓胡的正室不喜歡她之外,更因為她拿了胡家人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要是當麵對質,彆說她根本沒有勝算,就說胡家人現在反應過來後,肯定知道那東西是被她拿走的,那後果……
想到這裡,柳雨晴捂著臉嗚嗚咽咽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既然小語你信不過我,那我走就是了……”
說著話,她抬腳就要離開,但走到江沁語麵前時停了下來。
“小語,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書凡和盼兒的親娘,等你氣消了,信得過我了,我再回來見他們。”柳雨晴戀戀不舍的掃了一眼老陸家的幾間屋子,仿佛對兩個孩子有多期盼似的。
然而,孩子們依舊沒有出現。
江沁語也緊握著雙手,極力忍住想將人攔下的衝動。
她想攔住她可不是為了把人留下要乾啥的,而是想將這個拋夫棄子的女人送進監牢!
但想到書凡和盼兒,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