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了牙根,手指用力在自己肩頭,脖頸和腰間使勁擰了幾下,做出激烈恩愛後的假象。
接著隨意披上一件輕衫,故意將身上的大片嫣紅痕跡露出來。
又把頭發打亂,扯下幾縷青絲,垂在肩頭。
既然你非要進來,那就慢慢等著瞧好吧。
柳蘭枝越等越不耐煩。
剛才她一靠近窗台,就聽見屋子裡麵柳韌誌激進衝撞的聲音。
跟與她在一起時,一模一樣。
賤男人,跟誰在床上,都是這副總也吃不飽的樣子嗎?
柳蘭枝心底妒火中燒,恨完柳韌誌,又暗罵季春芳。
半老的徐娘,今夜又重沐春風雨露了嗎?
屋門吱呀一聲打開,季春芳披著一件外衣,一閃身又回到屋內,尷尬地給柳蘭枝讓出一條路。
自己則背過身子,去擦臉上淩亂的脂粉。
柳蘭枝一眼看見季春芳身上剛剛被男人寵愛過的痕跡。
她端著木盤,朝著季春芳的後背一眼,抬腳跟進來。
屋子裡甜膩的熏香還殘留一絲氣味,床帳內傳出柳韌誌粗重的氣息。
地上散落著淩亂的衣服和鞋襪,真讓人作嘔。
季春芳輕捂嘴巴,仰頭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看起來已經是非常疲憊了。
她不好意思地挽起垂下的發絲,給柳蘭枝倒了一杯水。
肩上的外衣悄然滑落,露出身上深深淺淺的片片紅痕。
“啊!”
季春芳故作嬌羞地輕呼,抱著肩頭去撿地上的外衣,倉惶披在肩頭,把自己捂住。
這麼多年,她差點忘了,自己曾是戲班裡的花旦,慣會做戲的。
“妹妹快請坐,這麼晚了,難為你還惦記著我們。
夫君他今天喝了酒,一直纏著我,,嗨,我忘了妹妹尚未出閣,有些事,實在不好跟你講。”
季春芳穿好了衣服,一回頭,看見自己的衣衫和柳韌誌的衣衫還在地上,一地狼藉。
霎時花容失色,慌慌張張去撿。
一彎腰看到一雙繡鞋來到跟前,她驚訝地抬頭。
柳蘭枝已經來到了跟前,她也彎下腰,伸出兩根蔥白手指,夾起柳韌誌的褻褲,高高挑起。
“哥哥睡著了?”
她挑眉,挑釁似的,夾著那褻褲,故意在季春芳麵前緩緩晃過。
隨後挑開床帳,看了看鼾聲起伏的柳韌誌,嘩啦一下,把褻褲扔在床上。
“什麼出閣不出閣的,嫂子多慮了,我和哥哥,親密無間,有什麼好忌諱的。”
她故意在親密無間四個字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