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春生一再強調他替府衙查案,才說出實情:母親在死之前曾遭受過淩辱。
春生沒有問他們為何忍下了這口氣,隻是痛心的罵了一句臟話。
十幾年前鳳鳴的監牢裡,簡直是一團亂麻,真正的蛇鼠一窩。
女犯人在監牢裡,特彆是死刑犯,特彆是沒有錢打理胥吏的女犯人,當真是生不如死。
春生便又問起他父親在死之前有何異常,他絮叨說了許多,春生記住了兩點:
一,曾有人來尋過他父親,提起南中市;二是父親曾經離開過家將近半年,回來後隻字不提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等到俞明祉聽到春生的彙報,理了理那婦人丈夫的時間線:
癔症在有人尋到他之後便漸漸好了,癔症好了之後張團便死了,三個月之後他才外出,外出回來後家人得知他得了心絞痛,沒多久便病逝。
張團死之前幾個月內,他並沒有離開家,一直在村裡。
而南中市,剛聽到這個地名的時候俞明祉就想起來,前不久剛死去的李姓虞候便住在那處。
在他要調查的卷宗裡,另一起凶殺案中被害人孫守根也居住在那個地方。
既然如此,南中市就必須要來了。
南中市其實是一條貫穿鳳鳴城南的巷子,巷子很長很寬,一條石拱橋連接,橋南的巷子叫南中市,橋北的巷子叫北中市。
巷子兩側向裡各有許多小巷子,但統統稱為南中市。
發生在南中市的凶殺案從卷宗上看,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
被害人去西北做生意,被劫匪搶劫,身受重傷,等養好身體,賺到銀錢回家時,卻發現妻子帶著兩個女兒,改嫁給了一個酒肆的老板。
他想接妻子女兒回家,多次上門遭到拒絕,惹怒酒肆老板。被其與妻子一同殺害。
酒肆老板在被捉拿途中,自戕身亡。他妻子在入監兩個月後,病死牢中。
關於案情的呈現就這麼多,沒有其他贅述。
引起俞明祉注意的是案犯中的婦人,同樣死於獄中。
昨日他們來此打聽,以為同前幾個案子一樣,總有人把這些不尋常的事情當故事講述,很快就能打聽到案件發生全部。
可是他們沒料到,這一次,無論春生如何嘴甜,無論他們花多少銅板,周圍的人都不願意提起此事。
最後隻有一位老人家,被春生偷偷塞了一塊碎銀子,才再無人的角落裡提醒他們:“你們要打聽的那個人不姓孫,原本姓李。”
俞明祉有些錯愕,案卷上名字還能記錯了?明明記錄的是孫守根。
“老伯,您給個明示。”春生很久沒見到公子如此耐不住性子。
“幼時多病,有高人給指點說命不長,認乾親,改姓才能續命。”
原來如此,所以取名是“守根”,改姓不改根。
“那你能說說他家裡的人嗎,和當年他被殺害的大概。”
老伯卻搖頭,同樣拒絕:“那家人晦氣。還是不要提起的好。”
不願提起是因為晦氣?
可是如何個晦氣,那老者就不再提起,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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