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府裡尋了連同白先生共五個女子,大都年齡身量和那位女子相似。”
聲音低沉緩慢,溫潤的如同春日的雨水灑在狂風吹過的沙塵上,讓眼前的白先生和喬書華都冷靜下來。
韋月溪攥著手帕的手沒有從臉上拿下來,感覺能遮擋一部分麵部,心裡才平添了一絲踏實感。
聽上頭俞明祉停頓了一會兒,又緩緩道:
“白先生,聽說你曾經畫過一幅畫,畫上的場景同這院落差不多,特彆是牆角的竹子。你之前來過這個院子?”
韋月溪就知道,比起聲音響亮、說話快速的喬司理,這個慢騰騰的病秧子才是個狠角色。
她並沒有著急回答,讓自己從方才激動的情緒中慢慢舒緩過來,才說道:
“並無,隻在院外見過一眼竹子。江南建築中,此院落布局常見,竹子、假山石等都常見。”
“嗯,白先生所言極是,某受教了。我們初來徐府的時候,住在東府一處院落裡,同這布局也極相似。”
俞明祉依舊不疾不徐的,像是跟人閒談一樣。
“有天晚上,有人在牆外朝裡窺視,喬司理的護衛,就是外頭那個,追了出去。
等他追過去,那兩個女人便跑了。
據他所說白先生的身影,很像其中一個人。
某想知道,究竟是不是白先生?”
那不緊不慢的聲音,到最後卻帶著讓人窒息的緊迫感。
韋月溪心跳加快,呼吸也跟著加快,攥著手帕的手在他們眼皮底下僵硬著。
底下一隻手藏在袖中,狠狠用大拇指掐著食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認出了那個護衛,是因為那天她在荷儀院牆外窺探時,那人一直站在廊下燈光底下,身形容貌清晰可見。當她和洪媽媽躲在綠植中,那護衛又在她們眼皮底下站了好久才走。
可自己被他看到呢?在黑暗中,且自己處於奔跑的狀態,那麼他到底能不能認出來?
應該,是不能的吧。
韋月溪不能肯定,但是她絕不能心虛啊,不能露出破綻啊。
於是韋月溪轉過臉,麵朝著俞明祉,攥著手帕的手還擋住半張臉,眼神清明,聲音清冷:
“因為一張竹子的畫,因為相似的身影,二位便認定民婦是那做醃臢事兒的女子。
既然同那樣的人做醃臢事兒,還去你們院子偷窺什麼?偷窺竹子的高雅脫俗?高風亮節?”
喬書華早已從吉祥的手勢中得知,他和小栓子都再次確認過了,白先生並不是與五老爺私會的女人。
可是俞明祉還這樣問,定是想試探一下虛實,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聽俞明祉聲音溫柔,喬書華便默契的配合,主動做了唱白臉的那個,有些嚴厲的出聲:“你就說是與不是?”
眼前的白先生愣怔一下,仿佛受了驚嚇,更多的是受了屈辱,捏著手帕的手,不停的用大拇指摳著手帕搓著。
冷聲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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