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狗仗人勢,莫要在這裡丟人現眼。”慧姐兒的丫鬟越戰越勇。
“走著瞧,倒要看看到時候誰丟人現眼。你們主子拿什麼護你們。”珊瑚有了他人助力,瞬間提高了戰鬥力。
韋月溪看著吵鬨的差不多,收起笑臉:“包嬤嬤,先送她出去吧。”
珊瑚輕蔑道:“不用送,這破學堂我們不惜得來,我們給靈姐兒專門請的先生。從此不用跟那不知哪裡來的人一處待了。”
韋月溪依舊沒有惱,回身衝著正堂裡不知所措的姑娘們道:“姑娘們,今兒的字就先不練了,你們也都學了禮法,就瞧瞧你們府內的禮法究竟是何樣子的。”
又轉身對著包嬤嬤道:
“包嬤嬤,麻煩打開學堂大門,讓你們徐府的人都來瞧瞧,這就是你們府裡調教出來的人!”
包嬤嬤還有些遲疑,聽珊瑚鼻子裡冷哼一聲,氣的立即去開大門。
韋月溪衝著六姑娘身邊的翠柳道:
“翠柳姑娘,麻煩你,幫我走一趟,就說姑娘們在此,白先生請你們東府二夫人屈尊來學堂一趟。”
“是,白先生!”翠柳答應的快,跑的也快。
眼前的這些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白先生多好的人啊,居然敢對她無禮。
聽說在江南路,她母親很有威望,許多官宦富貴人家都求她母親給姑娘教習呢,她以後一定會像她母親一樣。
白先生對她們和善,願意同她們交往,那是白先生有修養,又有憐憫之心,不嫌棄她們身份卑微。
你們居然這樣對她無禮,要是傳出去了丟的是徐府的人,看二夫人來了怎麼收拾你們!
珊瑚聽說白先生要請東府二夫人,有些慌神了:“你,你,你這是何意?”
韋月溪冷著臉,肅然道:
“何意?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徐府調教出來的人,究竟能無禮到何地步。”
此時院裡人平時見到的白先生都是溫和平順的,對姑娘們不嚴厲,對姑娘身邊的人也頗客氣,沒想到也是有脾氣的人。
紫衫丫鬟意識到知道事情鬨大了,心裡有些拿不準到底今日該如何收場,到底要不要堅持鬨下去給她們少夫人出氣,
試探著陪著小心:“白先生,我不過一時氣話,咱們也不是針對您。”
“放肆,白先生是我們夫人好不容易才請來的貴人,豈是你這下等奴婢說氣話的人?”說話的是一個身量高大的丫鬟,她身旁是東府的二夫人。
原來學堂裡衝突一起的時候,早有人覺得不像話,去稟報了二夫人。所以根本不需用翠柳跑到東府去請,二夫人已經過來了。
說起來學堂設在西府的花園裡,是因為這個院子最合適,但除了包嬤嬤,其他一切開支費用都從東府出,所以學堂該算東府的學堂。
如今一次兩次在學堂鬨事,自然要東府的二夫人出麵。
院裡的人見到二夫人來了,忙都蹲身行禮,連屋裡的姑娘們也都出來見過。
韋月溪福了福身:“見過二夫人。”
二夫人並沒有進屋的打算,隻站立在院中,歉意道:
“白先生,對不住,府裡對下人管教不嚴,衝撞了先生,望先生看在我的薄麵上的,莫要計較。”
那聲音透著沒有誠意的威嚴,還沒等韋月溪開口便又衝院子裡下人道: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誰給你們那麼大的臉,在學堂裡吵鬨,驚擾了姑娘們進學。”
院裡下人聽聞此話撲通跪倒一地,嚇的大氣不敢出。
韋月溪心中冷笑,這就是你們說的尊師重道?
下人們在學堂吵成這樣,隻是驚擾了姑娘們進學?
拿著徐家的官威出麵請田先生,奈何田先生已經被品階更高的人家請去,自然不敢半路截胡。於是托親戚托友人,排了幾年的隊,終於請到田先生的女兒,
口口聲聲白先生能屈尊他們徐府是他們的榮幸,要敬重白先生。
原來,敬重隻是表麵說給姑娘和下人聽,背地還是把西席先生當成下人一樣對待。
所以府裡下人才敢在學堂如此放肆。
想起葉姑姑在他們韋家做先生的時候,家裡上下對她不僅是尊重,甚至當親人對待。
再瞧瞧徐家對白先生的態度。
什麼世家大族,什麼書香門第,什麼讀書重教,狗屁!
韋月溪思緒飛的比較遠,那邊二夫人還在嗬斥道:
“沒有規矩的東西,如今你們西府的三夫人病著,沒有功夫顧著你們,你們就無法無天了。還不快向白先生賠不是?”
惠姐兒身邊的嬤嬤自覺她們沒有錯處,三夫人又是偏向著她們的,率先開了口:
“白先生,奴婢們的不是,一時沒忍住失了分寸,招了口舌,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給白先生惹了麻煩,是奴婢們對不起您。”
這一番夾槍帶棒的“道歉”直指二少夫人院裡的珊瑚她們,大家自然聽得出來。
二夫人微蹙著眉,礙於三夫人昨晚的處置,為了府裡的安寧,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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