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姑姑到底冷靜些:“不必慌張,女子病的躺在床榻上,他一個外男又不能進屋探視。白清潤應付得了。”
葉寧籲出一口氣,“但願吧,等明兒白家兄妹安全離開,就不用怕了。”
韋月溪還是不放心,快步朝巷子外頭走去,見到沈榮就問:“可有發現我們身後有人跟著?”
沈榮老遠就瞧見她們一路悄摸的說著話,一路小心的往這邊走過來,但沒有發現有人跟著她們。
搖頭道:“沒有,你們發現什麼意外?”
韋月溪催促沈榮:“快回!路上小心。”
沈榮去解馬繩:“放心吧,二姑娘。”
三人麻溜上了車,葉姑姑覺得她有些過於小心:“俞······公子,跟田老先生的師生情誼非常好,同白清潤幼時交好,應該不會為難白家。”
韋月溪曾拜托葉姑姑向白家打聽俞明祉,最近忙的都忘了問了,想必白家給了這說法。
但阿姐的遭遇告訴她,不能輕易相信彆人,特彆是這種摸不透心思的人。
而且,即便俞明祉不想搞清楚她是誰,她忽然的離開徐府,難免徐府的人和綠竹不會生疑。
“他不為難白家,不代表不會為難我。
再說,他不為難,那彆人呢?徐府、喬司理,若知道白先生的身份都不會輕易放過。
總不能拖白家兄妹下水,還是做好萬全之策。
韋月溪開始思索,白清潤到底怎麼離開鳳鳴,能讓人知曉,又不叫人懷疑。
——
十月初二。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一夜中最暗的時候。
有兩條人影悄無聲息的進了學堂的偏院。
半個時辰後,學堂的偏院打開了門,藥味依然濃重。
白清潤在隨從的協助下,背了一個裹著棉裘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馬車上。包著頭巾的丫鬟拎著大包小包,隨後上了車。
有學堂的同僚從前門過來相送,白清潤麵色凝重卻不失禮貌的同大家道彆。
馬車使出巷子口,小心安穩的朝碼頭走去。
碼頭一切順利,隻是剛上船沒多久,白娘子同許多船上乘客一樣,開始暈船。
因著她在病中,所以暈船尤其厲害,身邊的丫頭大呼小叫,說是船艙太悶,極力勸說她到外頭甲板上透氣。
不知是甲板太濕滑,還是丫頭太不穩重,她一腳打滑便向白娘子身上摔去。
白娘子正趴在扶手上要嘔吐,哪裡經她這一撞,二人掙紮間,雙雙落水。
甲板上的人瞧見了,開始喊人救命,可真正敢下水救人的人又有幾個。幾個耽誤之間,湍急的河水裡早就沒了人影。
就在白清潤搜救妹妹的期間,韋月溪和葉寧早已在水月庵的寮房裡呼呼大睡。
這一通折騰,著實累的很。
葉寧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卻發現韋月溪不在身邊,隻有洪媽媽在一側歪身打盹兒。
聽到她起身的動靜,洪媽媽也坐起身:“葉姑娘醒了,廚房裡熬了驅寒的藥,我去給姑娘端來。”
葉寧一邊梳理頭發,一邊問洪媽媽,“月溪呢?我們何時下山?”
洪媽媽還沒走出寮房,“二姑娘早已離開了,吩咐奴婢把姑娘安全送回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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