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刑名師爺頂著烏青的眼,問出小孫氏和吳家兄長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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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月溪記得她開始做噩夢的那天是冬月初一,白天給思夢樓送酒的日子。
那是老劉頭跟他們約好的日子。
因為俞明祉沒有告訴她思夢樓的進程,而思夢樓還照常經營著,韋俞溪純粹是好奇,非要同老劉頭一去送酒。
想看看思夢樓到底是什麼情況,能不能為自己所用。
她裝成夥計模樣去那種地方送酒,老劉頭沒覺得有何不妥。樂嗬嗬的同她一起去了,還說思夢樓給他的打賞多。
從思夢樓的後門送酒進去,全權由老劉頭跟他們打招呼,韋月溪不必出聲。
思夢樓的後院挺大,姑娘們住宿洗漱的地方專門隔開,夥房和庫房要穿過後院隔出的甬道往前走,挨著他們前院主樓。
韋月溪為了拖延時間,慢騰騰的搬著,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偷偷摸摸的看東看西。
老劉頭又不好催,隻好任由她磨蹭,陪著她慢慢的搬著。
此時她還不知思夢樓的老板已經被關押起來,隻當喬書華他們還沒驚動這裡,有心打量前院進出的人。
忽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這個人之所以說他“熟悉”,因為他真的和阿姐的男裝扮相有些像,麵容、走路的姿態,都能找到無形中相似的地方。
那日南方亦是這樣說過。
此時這個人從前麵的樓出來,朝後院的廂房走去,步態鬆弛,神態自然,一看就是常住在這裡的人。
原來這個人是思夢樓的人啊。
韋月溪她不動聲色的往庫房裡去,沒讓對方有所覺察。卻記住這張臉,記住這個人。
於是那天晚上,她開始做噩夢了。
夢見阿姐同那個男人坐在一起,兩個人的模樣差不多,阿姐還給那個男人端起一碗酒,那是他們桂州的米酒。
那人接過阿姐送出的酒,卻將它潑在阿姐臉上。
醒來後韋月溪很著急,她也做過荒誕的夢,可是關於阿姐,幾乎沒有出過岔子。
她不會做無緣無故的做這樣的夢,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阿姐跟那個男人會有什麼瓜葛?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找到南方,把在思夢樓見到那個人的事情告訴他。
南方聽到她描述那人的衣著打扮,身高體態,再聽到思夢樓,送酒等字眼後,一拍腦袋想起——那人經常會去方方酒肆用餐。
他們去酒肆,很少到大堂裡,所以見到客人很少,因為南方口音,南方才留心過一兩回。
從那天起,韋月溪開始在方方酒肆等那個男人,直到第三天才見到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來之前,酒肆裡已經有人在等他了。
他們居然是分兩批陸續進來的,進來後坐在相鄰兩座,佯裝是店裡熟客,相互打著招呼。
聽他們說話,都是廣南西路一帶的口音。
透過酒肆雜物間的縫隙,韋月溪明明看到他們在無人時悄聲的說著話,還快速的遞了什麼東西,那神情和默契,一看就是一夥人。
再到韋月溪睡夢裡,阿姐還是跟那個男人待在一起,阿姐不知為何哭了,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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